她如此開口,司空硯初似乎找不到可以拒絕她的理由,他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隻要她喜歡。
他眼睫微顫,松開了燕甯的手,嗓音暗啞道:“若碰了不喜歡,你便及時結束。”
燕甯詫異地看着他,她若半途中止,他不得憋死。
堂堂淩光神君在她面前竟如此卑微,隻以她的喜好為主,一時想起他兒時被自己母親如此對待,倒是讓她對眼前之人多了一絲憐憫之心。
“我這人向來喜歡有始有終。”燕甯說完,便将手伸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下一刻,司空硯初便忍不住地悶哼出聲,但立刻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好像很不願意自己出聲。
燕甯邊輕輕動手,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司空硯初的面龐,但見他雙頰微紅,那張俊秀的臉龐上顯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神情,既像沉浸在愉悅之中,又仿佛承受着痛苦之極。
“你别忍着了,有結界,外面又聽不到。”燕甯寬慰地勸道。
一向從容不迫的司空硯初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很是羞/恥,其實燕甯的手/活不算很好,偶爾會弄痛他,但他此刻卻動/情得十分厲害,隻因為這是燕甯給與他的。
“唔...唔...嗯嗯。”他最終還是在最後一刻溢出了聲。
弄了大半天,燕甯的手感到酸楚不已,這差别也實在太大了。
司空硯初掏出帕子,将燕甯的手細緻地擦拭幹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但又愧疚自己害得燕甯如此酸累。
“手好酸啊。”燕甯故作抱怨道。
“那我給你揉揉。”司空硯初輕柔地給燕甯按揉,力道不輕不重,恰好緩解了她手上的酸楚。
“那現下換我問你了,可是舒服?”燕甯巧笑嫣然地望着他道,這還是她頭一次替人做這事。
司空硯初專注地給她按揉,耳垂早已泛紅,頭也不擡地道:“嗯,極好。”
燕甯眸光潋滟,心微微一動,好似春風吹皺了一池湖水,令水波蕩漾開來。
肆意滋生的情愫在倆人之間以極快的速度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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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倆人沒有直接上陸府去,而是在靠近陸府的街上支了個攤,專替人義診。
既是那女子引他們進來救她的,隻要他們稍加動作,她定會主動上門。
“你竟還真會給人看病?”燕甯斜倚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地落在正細心為他人把脈的司空硯初身上,不過聲音輕若蚊鳴,隻司空硯初一人能聽清。
司空硯初細緻地為人把脈審視一番後,便揮毫開具了一張藥方交予對方。那人在接過藥方時,滿臉感激地連連道謝離去。待其走遠,他才輕輕一笑,低語道:“我似乎沒說過我不會看吧。”
燕甯挑眉,難怪敢想出假扮大夫這個主意,合着人家是有真本事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