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大殿外的伽摩見自家神君出來後,正要上前迎接,卻見那許久未見的雲黛仙子走過來,像是特意來尋司空硯初的。
果不其然,她上來就打招呼道:“神君,多日不見,聽說你剛回來,我便急忙趕了過來,我一過來就見你剛出來,還真是有緣。”
“嗯,多謝挂念,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司空硯初淡淡道,便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去,絲毫不顧及特來尋他的雲黛。
伽摩瞧神君絲毫不将雲黛仙子放在眼裡,不由得感歎,雲黛仙子這般仙姿玉容,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都能配得上神君,還如此執着地追了神君一千多年,可奈何神君就是瞧不上人家。
辜負此等美人愛意,在伽摩看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哎!”伽摩搖搖頭,正要追趕上去,就見那被司空硯初冷淡對待的雲黛不氣餒地又跟了上去。
“神君,我今日新穿的霓裳羽衣,好看嗎?”
“神君,我近日新學了一首曲子,我給你彈一彈可好?你指點指點我。”
“神君,今夜月圓,我們去天河賞月可好?”
周圍經過的仙子們對着雲黛指指點點,可雲黛不為所動,眼裡隻有司空硯初。
司空硯初見她仍是不走,隻好停下腳步,轉身對她道:“你妹妹馬上就要曆劫回來了,若你如此有空,何不妨去歸神台接一接她,畢竟她是為了替你受罰才下凡曆劫的。”
此話把雲黛說得一楞,可她卻不在意地道:“是她自己非要替我的,關我什麼事。”
話一落下,她見司空硯初面含冷意地看她,便心虛地不敢再多吭聲。
看着他又要離開,雲黛正要繼續跟上,卻被伽摩及時攔住。
“仙子,我們神君是真有急事,萬不能耽擱,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神君吧。”伽摩哄着這位身份尊貴的主兒。
雲黛隻好放棄,又犀利地問道:“那我問你,近來,神君身邊可有沒有試圖接近他的女子?”
一說到神君身邊的女人,伽摩便立刻想到了燕甯。
隻是他萬不敢在這位小祖宗面前提起。
“神君向來不近女色,除了您,哪敢有别的女子敢接近我們神君。”伽摩小心翼翼地答道。
聽到滿意的回答後,雲黛的一雙美目裡滿是淬了毒的神色:“那便好,若是讓我知道有哪個膽大的賤人敢和我搶神君,小心我剁了她的手腳,毀了她的臉。”
伽摩聽得身子一震,誰剁了誰的手腳,毀了誰的臉,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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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硯初還沒回到他在碧天海的住處,便被自己的母親臻妃娘娘給喊了過去。
一到玉清宮,司空硯初還未向母親行禮,便被坐在軟榻上的臻妃嚴厲呵斥:“你這個不孝子,給我跪下。”
司空硯初二話不說,跪了下去,可他的眼裡無波無瀾,好似早已習慣了一般。
臻妃看着順她意跪下的兒子,非但不解氣,還數落道:“那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不争氣,這些年戰功赫赫有什麼用,還不是坐不上那太子之位,明面上看,你父君什麼事都重用你,還不是為了給司空昱衡鋪路,掃清障礙,你自己就不能用點手段嗎?就知道當司空昱衡的一條狗。”
司空硯初淡淡垂眸道:“那個位子隻能是兄長的。”
他話一落下,就被氣到扭曲的臻妃過來一巴掌打了過去。
司空硯初沒有還手,隻覺左臉疼得猶如火焰灼燒一般疼,他的母妃下手一向重,從不會考慮他痛不痛。
過了半晌,他唇邊揚起一抹冷笑,笑了好幾聲,笑得臻妃頭皮發麻,問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