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司空硯初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懷玉,忽而開口道:“活着便有希望,你若一直這樣逃避下去,隻會在這樣的夢境裡葬送你們二人的性命。”
“你不為你自己想,可曾有為嘉南想過,你若真的愛她,怎麼能将她捆綁在這樣的夢中失去性命,她的一輩子還長,你不是還想要保她一世平安嗎?”
司空硯初的這番話像是觸動了季懷玉心中的某個點,他明明初衷就是保她一世平安,隻要看着她幸福,自己怎麼樣都可以,為何自己卻忽然間變了。
變得自私,變得不顧及一切。
“我...我為何會變成這樣子,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季懷玉雙手抱頭,嘴裡不可置信地念叨。
司空硯初慢慢走過來,走到他身前,嗓音柔和道:“其實也不能怪你,這情魔設下的夢境本就容易擾亂心智,将人的私欲放大,自然更容易甘願沉淪。”
“我...我該怎麼做才好?”季懷玉神情恍惚,身子搖搖欲墜。
“讓你和她都離開這夢境,别再繼續沉淪下去了。”司空硯初緊盯着季懷玉道。
他話音剛落,原本還是漆黑的夜晚刹那間變亮,隻是一瞬之間,便已是白天,仿佛像是有人在刻意施法推進了時間。
“這裡有問題。”燕甯眸光冰冷地擡頭望天。
從一開始,他們剛進來,一切還算正常的時間推進,他們在夢裡也有七日的時間。
可今日是第二日,明明本該是夜晚,卻一下子進入到了白天,莫不是有人在搗鬼?
司空硯初眉頭緊蹙,“恐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先去找到嘉南。”
“嗯。”燕甯見不在狀态的季懷玉,冷冰冰地道:“若是不想嘉南和你一起死在這兒,就振作起來帶我們去找她。”
季懷玉腦子還算是清醒,也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打起精神道:“她在宰相府,我帶你們過去。”
因為在夢中無法使用法力,燕甯和司空硯初隻能跟着季懷玉坐馬車出了宮,一路上,他們發現每過一刻鐘,便會變幻白天和黑夜。
到宰相府後,已經是本該是第五日的白天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進展如此之快,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恐怕是有人想讓你我都再也出不來這夢境。”司空硯初下了馬車後,冷不丁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