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們不是活人”,嶽子青輕聲答到。
好家夥,現在嶽子青的社恐已經發展到這裡了嗎?
安科聽完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于是他把對話的對象換成了紙盤裡這一群東西。
“收割者和主祭祀在嗎?”
沒錯,嶽子青最後把這兩位給入殓了,而守約,他又被無視了,還是一個原因,弱,沒用,浪費化妝品。
“吾神”,收割者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很突兀,不過由于紙盤上的人太多,安科找了好久才在一棟雀樓上看見他。
現在他穿着龍鳳褂,鳳冠霞帔,本來老态龍鐘的臉被嶽子青硬生生化成美婦人的樣子,要不是那一點感應,安科都找不到他。
“嶽子青,你能讓其他人都停止思考嗎?”
安科指着紙盤問。
“不行,他們一旦被啟動就一直是這樣了”,嶽子青聽到這個問題後就開始緊張,如同鐮刀般的手指不斷的夾緊又松開,發出很刺耳的聲音。
“那挺好的”,安科笑了,“我要跟你說的就是,他們死了,現在是你手裡的東西”
“所以”
黑霧,裹挾着細細密密的觸手在紙盤上蔓延開來,等嶽子青回過神來的時候,紙盤裡隻剩下兩棟小樓還月朗風清的,剩下的全部被埋在了霧裡頭,至于他們會經曆什麼…
“為什麼要懼怕自己的工具呢?不聽話,就罰,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放出來,别把自己氣壞了”
嶽子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對安科在紙盤上直接動手,沒有經過允許的行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開心。
至于安科為什麼能說出這麼碎人設的話…沒看見那些靈體都紅的發紫嗎?
除了收割者,每個人,至少兩千個人起步,結合嶽子青的說法,他們應該都是某個地區的地下大佬,這種樣子,抓去槍斃幾百次都不虧啊。
所以為什麼要溫聲安慰他們呢?教訓一下,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是主人就可以了,跟他們客氣尼瑪呢。
不過嶽子青啊,他的靈魂顔色特别的五彩斑斓,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隻可惜之前超萌在的時候自己沒有這個意識,心眼也沒打開,不然就能确認了。
而現在,安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收割者,你幹了什麼?讓世界意識把你當成boss了?”
“吾神,你在說什麼啊?”收割者滿臉茫然,他是真的沒聽懂。
“又沒殺人又沒放火,你是怎麼做到讓世界這麼怕你?”安科換了一種說法。
收割者還是一臉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樣吧,你簡單描述一下這些年你幹了啥”,安科放棄了。
“我這些年就來回的給我旁邊這位和他的爸爸爺爺祖爺爺兜底了,什麼都沒幹”,收割者想了想後總結。
收割者,原名蔔通,因為信仰自己所以活得特别久,最近才開始衰老,他的出生日期可以追溯到好幾個朝代以前。
所以主祭祀,名義上是朋友,實際上是祖宗和自己的灰孫子的關系,因為年紀和輩分問題,主祭祀的爸爸爺爺祖爺爺也都是他的灰孫子。
安科聽到這裡都震驚了,我還以為你們倆有奸情呢,沒想到是祖孫情。
然後他又想到一個可能。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每一個氣運之子都被兜底了吧?
然而事實就是安科想的那樣,每一代的氣運之子,至少聽收割者的描述,都被他暴打過,然後放走。
而且這個循環它重複了。
換句話說,這些倒黴蛋裡,每一個,至少都被收割者揍過十幾遍,實力差距太大,那都不叫打不死的小強,應該叫被貓咪玩弄的蟑螂。
所以每一代都郁郁寡歡最後都的挂了,那些出生地圖在外國的還好,在中國的就慘了,一輩子都在和新手村的boss搏鬥,簡直可以寫本書。
《關于我在新手村簽到最後還是打不過第一個boss這件事》
《不是說好了無敵嗎?怎麼無敵的不是我》
所以,超萌啊,你怎麼每天跟我的信徒死磕啊?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