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現在還能找到他”,姜蔣犟戳了一下頭上的草,這棵小草直起自己的葉片指向一邊,“往這裡去就行了”
“沒有----差錯”,秀麗唱了起來,隻是臉上錯愕極了。
“走?”,嶽子青看了一眼安科,安科朝他點點頭。
“去看看吧,我感覺靠譜”
于是他抱起安科走出解剖部,“小姜,風翡,守約,跟上了,老高,我晚點回來幫忙”
……
“我…嗚嗚…在飛嗎?”風翡正坐在一束黑灰上,被風灌得嗚哇哇哇。
“沒有吧,隻是在滑行”,守約剛剛被黑灰帶着的時候就機智的吹了一幾個音把自己的腦瓜子用透明的屏障隔開了。
他們在一束黑灰觸手上極速前進,作為導航的姜蔣犟被柔軟的黑灰固定在最前面,安科浮在空中一邊看他的腦袋一邊控制觸手的行進路線嶽子青則坐在姜蔣犟旁邊,被黑灰簇擁着,而後排兩個就沒那麼舒服了,一個灌了一嘴風,一個要不是被卡着早飛出去了。
“能感覺到了”,安科一邊控制着黑灰觸手一邊讓自己的肋骨脫離身體,“去”
“那我們慢一點?我感覺後面兩個快窒息了”,嶽子青轉過頭去有些擔心的看着兩個快要翻白眼的人。
“好”,安科聽完就開始減速,然後把自己的腿骨和臂骨也丢了出去。
四根骨頭組成了一隻兩足行走的奇怪東西,它在空中奔跑,頂端流出的骨髓帶出至少二十隻眼睛機敏的四處查看,呼呼的破風聲讓人震耳欲聾。
旁邊的路人都看懵逼了。
“嶽哥,這個好恐怖啊”,姜蔣犟瑟瑟發抖的看着那個東西跑遠。
“我覺得跟你比還是有差距的”,安科吐槽道。
雖然速度慢了,但是沒過一個小時,他們還是到達了現場,這是一棟居民樓,被疏散到居民樓外面的人不論是躺着的還是站着的都非常專注的看着一處。
“加油啊!雖然你差點大半夜把我吓出心髒病!”
“加油,小骨,别死啊!”
“弄死這個混賬!”
……
他們情緒都挺激動的,有的尖叫有的跺腳,但是就是沒有害怕得後退的。
一下來,安科就往自己的骨頭那邊飛,在樓下,有一個穿着白西裝帶着白色笑臉面具的人被肋骨怪物和另外一隻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東西又咬又踹,旁邊還倒了一堆穿着差不多的玩意。
肋骨怪物跟條狗一樣用自己滿是森白牙齒的嘴撕咬着這個倒黴蛋,身上的骨刺已經劃破了西裝男的西裝,讓他的上半身跟穿着布條一樣。
另外一個由腿骨臂骨組成的小玩意則和小貓一樣輕盈,每跳動一下都能帶起一陣風壓,幾顆爆開的眼珠子散播出黑灰,附着在西裝男的身上,可以看見他的肌肉已經被溶解了。
而這個倒黴蛋也不是吃素的,他左手噴火右手噴水,時不時就把肋骨怪物打散,但是沒有用,肋骨怪物還能把自己裝回去繼續,而腿骨怪物則更加離譜,它主動湊上去給西裝男打,被打爆的眼珠子化作黑水濺射在西裝男身上,讓他越發束手束腳。
“安科,現在怎麼樣?”嶽子青警惕的看着那個人,“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安科搖搖頭,“我隻是在試探這個人的深淺”
“都不想活了是吧?那就跟我一起去見笑匠大人吧!”
說着,面具男身上的威壓節節攀升,顯然,看見嶽子青一行人的他自知不敵,想要通過自爆魚死網破。
不過他的計謀沒有得逞,因為肋骨怪物趁他放狠話的時候一口咬爛了他的脖子,而腿骨怪物則在極強的風壓下把他的身體夾成了兩段,由于是從肚臍那個位置夾的,這個人還沒有死,卻已經自爆不了了,他的眼珠徒勞的轉動了幾下,然後再也沒有反應,下半身卻還時不時抽搐一下,配合着滿身的黑灰,又惡心又吓人。
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讓姜蔣犟一下子吐了出來,這孩子大概是第一次見這場面。
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你殺完魚以後它還能在血泊中抽抽幾下的惡心吧。
額,還是太惡心了,所以貼心的安科很時宜的把圍觀群衆們的眼睛都用黑灰蒙上了,生怕他們有什麼心理陰影。
“安科,讓他死得安詳一點吧,真是太可憐了”,嶽子青别過頭不忍再看。
他旁邊剛剛站穩的守約和風翡一臉震撼,媽呀,這個人自己做完這麼變态的事情後,竟然會假惺惺的可憐對手。
“哦,好的”,安科一擡手,黑灰觸手瞬間包裹住這個倒黴蛋,把他變成一隻黑繭,“一會還得拿他們去領任務獎勵呢”
就在這時,被撤掉黑灰屏障的圍觀群衆突然開始對着兩隻骨頭怪物鼓掌。
“?”嶽子青根本沒見過這場面,他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