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得好慘啊”,在嶽子青愣神的時候,安科已經飄過去觀察屍體了。
“有點像…”,嶽子青眉頭緊裹。
“分娩?”安科好奇的指着這個女性屍體巨大的腹部。
“不是,這種感覺像是寄生蟲”,嶽子青否定了他的說法,“雖然說胚胎某種意義上也是寄生蟲”
“小嶽哥,你這是怎麼來的啊?”旁邊拿着電鋸的秦沐沐驚訝的問,“老高剛剛才打的電話吧?”
“事情有些緊急,我讓玉娘子帶着來的”,嶽子青好脾氣的解釋道。
“沒關系啦,我們幾個人今天也能把這些做完,沒那麼嚴重”,沐沐笑着說,她以為嶽子青是怕他們搞不過來。
“嶽子---不是擔心這個”,秀麗唱着回應了她,而被他操縱的梁秋正在迅速的用細長的指甲劃開那具屍體,然後用網兜把裡面的東西往外拉。
“嶽子----說得對,這就是硬塞進去的”,梁秋的聲音溫婉細膩,與還在跳動的肉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風翡也拉着姜蔣犟跑到了這裡。
“這個…”,他一下傻了眼,“是什麼啊?”
而安科則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飄過去用外露的手指骨把這團血肉劃開,裡面是一個正在玉質化的血色嬰兒,更離奇的是,它給安科的感覺是,這玩意是活的,還在生長的。
但是沒一會,它就從血紅色慢慢變成了昏黃的顔色,一下從栩栩如生的嬰兒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玉雕。
“笑組最近業務挺廣啊,真辛苦”,嶽子青溫和的笑着。
“…”,風翡根本不敢說話。
“多事之秋----神明降臨”,秀麗唱了一句,“鬼胎----是為容器”
“秀麗哥你在說什麼啊?小嶽哥,你在和誰說話啊?”沐沐還是不懂。
“楊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是嶽子青最不明白的一點,前面也是,他提醒過自己。
“因為我---知道”,梁秋繞着屍體轉了一圈。
“秀麗哥就是這樣,梁秋的技能好像跟這個有關系”,沐沐簡短的說着,“他能看到很多片段,但是說不出來,隻能用唱的”
“哎呦你們别圍着,來幫忙”,高金福在旁邊探出頭,“還有很多沒做完呢”
安科往他那邊一看,隻見他又推了一車屍體過來,而這些解剖台和旁邊的冰櫃裡面已經放了至少一百具屍體了。
卧槽,有點嚴重啊。
“我…我可以幫忙的,還能幫着查一點”,姜蔣犟見沒人理他就自己主動擠了過來,“但是會比較血腥”
“好”,嶽子青主動讓開。
鑽過去的姜蔣犟在一具新的屍體前站直,他頭頂上的小草突然猛長,從一棵人畜無害的小草變成了一個滴着口水的大紅色食人花,而他的腦殼也一下裂成兩半。
這朵花上面纏着各種血管和神經,甚至還有一些腦組織,看着就像是一棵樹以大腦為養分長出來了一樣。
安科懷疑那個花嘴裡的口水可能是腦積液。
草,物理意義上的。
然後這個比姜蔣犟整個人還大的食人花一口把屍體吞了,像咀嚼口香糖一樣在嘴裡繞了幾圈,然後呸的一聲先吐出了玉質胎兒,又哇啦哇啦吐掉了剩下的血肉,一下就把東西分完了。
接下來這花就閉合了,它身上的神經組織像一張大網一樣附着上了這朵花開始壓縮,花像得到命令一樣重新變成了小草,而物理意義上開顱的姜蔣犟則扶住自己的兩瓣腦殼子,咔哒一聲又給掰了回去。
整個過程輕松寫意,就是安科看得腦殼子哇哇疼。
“哇,難怪說傀儡師是大垃圾,其他覺醒者都内卷到開顱了!”沐沐喃喃自語。
“不,就算我們協會,也很少有這種變态”,守約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但是沒人在意這點,大家都沉浸在巨大的視覺沖擊中,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啦,诶你們怎麼啦?”,姜蔣犟看所有人都木在原地,疑惑的歪着頭。
“沒事,你講”,嶽子青也不多話。
“小草看到的大概是這樣”
“笑組好像得到了他們神的神谕,在試圖找一個容器給神當溫床,使祂降臨,要求是,心思不純,壞事做盡…”,姜蔣犟擺着指頭,差點把自己給繞進去。
“但是之前那個職業非常契合的成員幹一半就說什麼都不幹了,笑組隻能找另外一個等級更高但是不是很契合的來幹活”
這個現在在執行任務的笑組成員很急,看畫面應該是被神催了,所以他現在廣撒網多撈魚,抓住一個人就塞,是不是符合要求的他已經沒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