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副部長還有脾氣呐,說家鄉話罵我們是吧”,阿迪他們竟然繞到了嶽子青面前。
哇,又是這種腦袋拎不清的死炮灰,好煩。
剛剛嶽子青跟安科交流的時候用的是古神語,但是好像被他們誤會了。
嘛,不過嶽子青應該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他又換了個方向。
對于安科來說,頭一次有除了李導以外的信徒明目張膽的兇他,他感覺…很不一樣。
“需要我幫忙不?”安科豎起食指,細小的煤灰繞着他的指頭旋轉。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了?沒想到我們的嶽副部長還目中無人啊?”
阿迪沒注意到安科的動作,還是在對嶽子青陰陽怪氣。
“不用,我跟你說,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嶽子青用古神語非常鎮定的對安科說,還沒等安科問,他就又開口用人話了。
“我,垃圾,求放過”
一大堆問号充斥了安科的内心。
什麼玩意?這是示弱的時候嗎?
顯然,對面的也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沒想到剛剛還鋼得不行的嶽子青嘴裡能蹦出這種話。
趁着這個時候,嶽子青撒開腿就跑,那速度讓安科懷疑他可能原來是體育生。
在快到宿舍的時候,他還放開安科叫他提前去開門,然後一個滑鏟滾進宿舍,前後動作一氣呵成。
就是有點太一氣呵成了,旁邊圍觀的安科都直呼他有病。
“師傅,你原來到底是幹什麼的?”他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問出來了。
“啊,你是說我跑步的速度嗎?我之前整天推患者,一個不好還得抱着患者跑,還有就是,我是我們科室最帥的,患者都找我談心,所以我跑步速度稍微快了一點”,可能是嶽子青聽出了安科那句話裡的嫌棄,他甚至給安科解釋了一段話。
安科看着一臉真誠點嶽子青有些啞口無言,他好像懂為什麼這個家夥會被大家排擠了。
說實話,嶽子青長着一張長得挺師奶殺手的臉,乍一看很有親和力,但是他這個人選擇性社恐加眼瞎又非常不合群,這就導緻他的人緣爛得夠嗆。
雖然安科覺得換自己自己也忍不了就是了。
這可能就是他從早睡到晚每天盡量避開人群的原因。
這樣想着,安科飄過去幫他找泡面。
“你還剩下的不會隻有老壇酸菜牛肉面吧?”
“對啊,325爆出來以後我就沒再吃了,現在是隻有那個了?”嶽子青聽到安科的叫聲也湊過去。
然後他看着自己的庫存沉默了。
“那…明天送給他們吃,我夜宵喝水”
……
最後那幾包泡面還是沒送給嶽子青的仇人,因為阿迪他們挂掉了。
為什麼安科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在第二天,嶽子青就解剖到了阿迪和他狐朋狗友們的屍體。
望着他們隆起的腹部,安科有了一些聯想,不會這麼巧吧?
然而事實就是安科想的那麼巧,前面幾個倒黴蛋身上分别被嶽子青剖出了接近四個月,五個月,六個月的玉質嬰兒,而後面幾個則是面色猙獰,像是憋死的一樣,嶽子青從他們腹部裡找出來的是玉質的子宮。
“老高,我想知道一下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可以嗎?”
嶽子青也有點摸不透事情的發展了,他有種直覺,他的摸魚生涯即将要斷送在這幾個胎兒手上。
“他們是這一批新進來的,都沒覺醒,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宿舍裡”,高金福被他這麼一問也緊皺着眉頭,“小嶽副部長,莫非你昨天碰到過他們?”
“對,我昨天還跟他們有一些矛盾沖突,沒想到今天就黑發人送黑發人了,真是可悲可歎”,嶽子青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悲憫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這些人多好呢。
“那你節哀…等等,小嶽副部長,你跟他們這是好還是不好啊?”高金福差點被他繞進去。
“好,我還想請他們吃我不想吃的老壇酸菜牛肉面”,嶽子青特别傷心的說,“玉娘子說我那些泡面都快過期了”
安科有理由懷疑他在陰陽怪氣。
“…那,确實是好的哈”,高金福站在解剖台旁邊連話都接不下去了,隻能支支吾吾的答應着以示禮貌,還時不時看一眼在旁邊玩手機的安科,覺得有點瘆得慌。
“不過上級應該會查得很快吧,畢竟出事的從外區直接跑來局裡頭了”,秦沐沐見氣氛不妙急忙幫他們換了個話題。
“這是---鬼胎啊”,秀麗唱了一句,“心懷不軌之徒,則生鬼胎---呀”
秦沐沐一聽就難受了起來,“秀麗哥,你又開始亂猜了,上次你還說什麼草履蟲協會叫死亡協會呢,結果人家現在發聲明了,一切叫他們死亡協會的人都會被他們獻祭給草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