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我也不确定,稍等我一下”,安科被整個事情的發展驚呆了。
啥的丈夫兒子啊,不是說好了神器沒有生前記憶嗎?
比他更懵的是卡納,“你…記起來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是玉大人帶我來這個世界的啊?所以我當然一直記得自己願望的代價”,珠器有些不理解。
我什麼時候做的啊?你記得我怎麼不記得?
安科人都傻了。
等等,叫我玉,願望…
小紅!是不是你?
安科趕忙開始翻找小紅的記錄,然後一無所獲,這位女士應該是個成功案例,以小紅低下的内存根本不會記錄。
完蛋了。
安科在珠器水汪汪的大眼睛下逐漸敗退。
“我…我忘了,可以給我講講嗎?”,安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沒關系的,覅大人在介紹您之前就跟我說過”,珠器看着安科一副不敢看她的樣子溫和的笑了起來。
“我叫珠蘭,在原來的世界是個在立本生活的華夏人”
“在那裡,我是個醫生,治好了無數人,卻因為被人知道是華夏人而被孤立,他們不僅不讓我買東西,連我救命的藥物都不給”
“就這樣,我的丈夫兒子都得了病,我卻沒辦法救治,一直拖到最後,即使覅大人把藥給了我,我也治不好他們了”
珠蘭講到這裡自嘲的笑了。
“真是可悲的一生啊,于是我就向您許願讓我的丈夫兒子治好病好好活下來,而您給出的要求是讓我離開那個世界,讓他們忘記我”
“我的丈夫和兒子都是立籍的,他們能在那裡生活得很好,而我,一個外人罷了”
“來這裡了以後,我發現自己身上也帶上了肺炎,雖然您給了我化成蘭花控制蘭花的能力,我也命不久矣,最終葬在了唐人街的一個小地方”
安科久久無言,這都能連上,原來雲子感染的蘭花在這兒呢,是珠蘭的能力溢散啊!
但是這位是真的挺慘的,安科現在覺得好對不起她,這願望實現得真冤枉啊。
“沒關系,不用内疚的大人,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隻是想知道一下我家人的情況”,珠蘭甚至反過來安慰他。
“…您不知道也沒關系”,她看安科支支吾吾的又急忙補上這句。
“對不起啊,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我沒準還能記得”,安科慫了,他向來吃軟不吃硬。
“喂,别無視我啊!”,在旁邊聽了半天的卡納在旁邊叫喚,然後被珠蘭一拳打頭,蹲在一邊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大人說話小孩子别插嘴”,說完,珠蘭不管卡納繼續跟安科聊天。
“我的丈夫叫苔時蝕也,兒子叫苔時腐也,請問您…”她小心翼翼而期待的望着安科。
卧槽什麼鬼名字,這是安科的第一反應。
等等…苔時腐也,這玩意是苔腐嗎?
“你兒子是不是長得比較秀氣,笑起來特别有傳教士的感覺?”
這是安科唯一能形容的苔腐的亞子了,畢竟他可是個當了邪教教主的抖M。
“對對,當時萬世教主還說他有潛力呢”,珠蘭的眼神一下亮了。
安科的眼睛一下綠了。
何止是有潛力,他可是直接把前任教主給宰了诶,要不是響熹,他的破壞力還能更大。
千萬不能讓珠蘭知道自己兒子長歪了,安科在心裡暗暗發誓。
“我兒子…他還好嗎?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珠蘭看安科臉色不對有些害怕的問。
“哈哈,當然沒有,跟我家那隻主祭祀比起來才哪裡到哪裡呢”,安科隻能恭維着說。
這個場景就像貧困家長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湊的學費來找老師問她家那個皮猴在班裡面乖不乖,老師怎麼答?當然往乖的那邊說了,沒準還會拉幾個更差的來對比,襯托出這個孩子的好。
“那就好,我放心了”,珠蘭聽完釋然的笑了,“我就不去打擾他了,我畢竟已經死了”
“…你還是可以去打擾的,他現在在我手底下打工”,安科支支吾吾的對這位母親說。
“沒事,不用,知道他好就可以”,珠蘭溫和的搖搖頭,“他能讓您記住還能讓您在我面前美言,一定活得不錯”
額,在黑隐手下搬磚真的不錯嗎?
安科突然懷疑起自己。
我是不是黃世仁啊?
“那你丈夫…你關心嗎?”安科剛說完就後悔了,好不容易把這一茬放過去自己又提起來幹什麼?
“沒事的,他可能像我之後一樣了吧”,珠蘭溫柔的搖搖頭勸慰安科,“您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當然可以,真的太對不起你了”,安科非常内疚的回應她。
“卡納這孩子拜托您了,他做的錯事也麻煩您監督着他改好嗎?我不忍心讓他這麼頹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