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天主,啊!”
隻見遠處竄出來一個渾身流淌着熒光綠膿液的長着一排深紫色發光眼睛的怪物,它那慘灰色的皮膚在這些發着光的玩意的映襯下顯得那麼昏暗,從遠處看去,隻能看見發光的部位,搞得它就像個六足奔跑的打call棒,額,裡面燈芯子壞了直往外淌水的那種。
此時的它顯然餓極了,紫紅色的涎水從那可能稱之為嘴的裂口中流出,飛舞的如同菟絲子一般的觸手張牙舞爪的到處亂甩,讓旁邊圍觀的安科有一種看見風中淩亂的薩摩耶的感覺。
“玉,你有毛病吧,這種鬼東西跟薩摩耶有什麼聯系嗎?”靈穩在安科的頭上尖叫道。
“你看來那是什麼?”安科愣了一下,他不同化旁邊的東西了?
“那不就是個紫色的渾身甩抹布的清潔車嗎?還是個被塗塗改改成垃圾顔色的,真是太醜了”
哦,是我想多了。
“不過你為什麼會染頭發,黑色的不好看麼?”靈穩又奇怪的用自己的足肢戳了戳安科如同觸手的頭發。
“我也沒辦法,這應該是我上次見到安逸的殼子…就是上個世界世界抵禦我我變成的樣子”,安科用自己看起來慘白且青筋暴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他摸到了過份長的眉毛和眼睫毛。
獨眼啊,怪不得我覺得世界都聚焦了呢。
“天主,它跟我們好像是在一個圖層上的!”
就在安科和靈穩聊天的時候,安苄驚恐的提醒他們,安科這才發現,這個長得能跟克蘇魯原型比拼的東西是半透明的,跟自己現在的狀态一模一樣。
“它要吃我?”安科覺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畢竟他被盯上不是一兩次了。
就在安科準備給它點顔色瞧瞧的時候,他發現這玩意的目标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它前面的一個正在卡其脫離太的…人?
說是人,實際上他應該也算不得人吧?安科看着那個半透明的人形思索着。
既然不關我的事情,那我就在這裡發呆就行了吧?反正沒一會就走了。
隻是這個人明顯不想放過他,“既然你不想放過我,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我即使契約妖魔也要把你拔除了!”
“虛無中的夢境編織者,癡愚中擲下骰子”
他怎麼知道我神名?
随着這一聲,安科發現自己的身體瞬間凝實了很多。
“癡愚的子裔,混沌的寵兒”
“好奇怪的感覺”,靈穩在聽完這一句後動了動,“我感覺我從紙糊的變成水泥糊的了”
“經曆苦難的報喪鳥”
“安科,我有意見,他說我嚎喪”,安佛一聽就開始扭動,而此時的安科發現這隻黑色的觸手開始發光了。
“神明觀察者,降臨容器”
“我是容器咩”,安苄傻乎乎的問。
“我乞求無法離去的你們暫時的庇護,吾名卡納,獲持諱名,止于此地,聽吾之命,化吾之器,名為…”
說到這裡這個人就開始大口的吐血,身上也浮現出皲裂的紋路,顯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東西…越小的妖魔越弱…為什麼”
他虛弱的倒在地上。
“天主,再這樣下去他會死诶”,安苄自己伸出去戳了戳那個倒黴蛋。
“那我們呢?”安科看着凝實的自己又掃了掃逐漸變得透明的那個人,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可能走不了了”,安苄糾結的說,“我們好像因為他得到世界承認了,好奇怪,他是怎麼觀測到我們的,還敢給您叫名”
“什麼意思?”
“就像您認知裡的黃大仙問人一樣,隻要人說它是人,它就能化形,同時身上的怨力和被問的人綁定,它做壞事那人遭殃,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不做壞事就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即使被觀測到,對這個世界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所以…我猜他連契約都沒念完就要死了”
“哦,好慘哦”,安科冷漠的回應了一下,“所以呢?”
“不過目測您現在跟他捆了一半,短時間内回不了家來着”
“我就知道,那個玩意”,安科指着逐漸靠近的熒光綠挑染的怪物,“它是不是…”
“它好像更想吃您诶”,安苄觀望了一下後說。
眼見着那怪物就要把眼前的吐血裂人和自己一鍋端了,安科思索了一下,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獲持諱名止于此地
假名命汝 為吾信徒
予汝真名,其名為骰
淺聽汝信,化汝之器
骰器,走你”
一瞬間安科接近兩米的殼子變成一顆六色的獨眼骰子停在怪物面前。
san check
理智:1
卑微如的爬蟲的你見到了偉大存在的容貌,你因為異變僅剩無幾的理智受到了挑戰。
大失敗
大失敗
大失敗
-999
理智:-998
你變成了不可言說存在的信徒,然而祂不需要你。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怪物頃刻間就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