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拉”,安科看着那些飄散在空氣中逐漸消失的灰說。
“天主,他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安苄委屈極了。
是的,不止安科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獨眼骰子,安苄也變成了一個類似于龍珠裡頭的戰鬥力分析儀挂在這個大口吐血後昏迷的人的臉上。
“安科,我不舒服”,此時是一把大太刀的安佛被這個莫得意識的人握在手裡。
“玉,我覺得好奇怪”,靈穩迷迷糊糊的扭動着自己現在的身體。
那是一個紫色和金色交叉的陀螺,被黑色的線段分成兩半,一邊寫着定,一邊寫着亂,現在陀螺在不斷的亂轉着。
“怎麼辦,治呗”,安科看着地上這一群無奈的搖搖自己現在正方體樣子的身子。
正方體骰子上打開了一個口,裡面伸出的科技感極強的綠色觸須尖頭直直插在這個倒地不起的人身上,搞得他一陣抽搐。
“媽耶,現在打能量都這麼現代化了?”安科揪着這個時不時抽一下的人感歎道。
“天主,這是該感歎的地方嗎?救我,這樣好怪啊”,安苄還在那邊慘叫。
“你稍等啊,得把他先治好弄醒再說”,安科隻能安慰這個倒黴孩子,“很快就結束了,沒事的”
沒一會,剛剛還跟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的人就恢複正常。
額,甚至他身上破舊的灰色運動服都被打理幹淨了。
但是這狗東西半天都不醒,安科用他扭動的眼皮子打賭,他在裝昏。
于是綠色的觸手收了回來,另一條紅色的機械觸手從骰子相反的面伸了出來。
啪!啪!啪!
“我醒了我醒了,别再打了”,這個人被抽了幾下後騰的從地上跳起來對着安科行法國軍禮。
“但是,就算是逼迫,我也不會選擇屈服,你馬上就死了!跟我同歸于盡吧!”
說完,他就坐在那裡不動了,視死如歸的樣子讓安科的觸手又癢了起來。
“安苄,他現在是我的信徒吧?”
“是吖,天主”,安苄小聲回答,他不知道安科問這個做什麼。
“卡納木心,我命令你把我們變回來”,安科也很無奈,“是你逼我的哈”
話音剛落,隻見卡納又跳起來,嘴裡不受控制的說着神器,回,他驚恐萬分的表情深深的愉悅到了安科。
小樣,自己跑過來碰瓷我,我治好你你還一副為國獻身的樣子,你以為我是誰啊?是個泥菩薩都有脾氣好嗎?
不過安科馬上就不愉悅了。
“我怎麼變成女的了?”化成人形的安科走了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胸口直晃蕩,一低頭,兩個蒼白的果凍狀球體正被兩片交疊的輕紗裹着。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選擇把這事抛在腦後。
“你怎麼知道我的的全名!”卡納在喊完那句話後更加慌亂了,仿佛被控制不是什麼大事,被知道全名才是最大的問題。
“拜托,我把你治好的前提就是要你成為我的信徒,你的一切現在都是我的,别用這種表情看我,都是你自找的”,安科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而且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契約我的孩子,真是離譜,要不是擔心他們會被固定成奇怪的樣子,我才不會管你”,他白了臉上青紅交加的卡納一眼,然後走過去把變回人形的安佛他們一個一個從地上拉起來。
“…是我的錯”,卡納蠕動了一下嘴角,“當時真的沒辦法,我以為你是一個弱小的妖魔”
“因為你看起來隻有兩米左右,妖魔隻要超過這個大小對神明來說就是很難打的”
“我有兩米左右?爽歪歪啊!”安科四處掃了掃,然後就很開心的發現自己的海拔真的提高了,而路人也十分貼心的給他繞出了一個真空圈,還有人拍照。
“你們看得見我?”安科傻了,不是吧,那剛剛…
“這是入戲了嗎?請問在演什麼動畫的橋段啊?需要有人當對手嗎?看他在跟空氣說話,真的很敬業”,一個拿着手機錄像的人興奮的和他旁邊的人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裝扮好逼真啊,六條手臂都能自然的活動也太強了吧”
我有六條手臂?
我特麼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安科正準備用小紅拿一面鏡子,就看見一截白花花的藕臂伸到自己面前,那是如玉一般的藝術品,上面畫着許多繁複精細的紅色紋路。
安科簡直大吃一驚,他連忙控制着自己所有能伸出來的觸手到自己面前。
“一二三四五六,草,全變成手了”,現在長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全是自己能控制的不同顔色的觸手聚成的,真正意義上做到了柔弱無骨。
“媽耶,我現在的狀态跟白灼章魚隻差一盆沸水”,安科感歎的看着自己身上這些多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