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幼兒園小朋友告狀的場面隻持續了一會就結束了,泡泡壯士斷腕般把自己身上的幾個被菌絲捆成毛線球的紫色泡泡送給院裡當實驗品,導緻這三個科研狂人直接原諒了祂,并且還喜滋滋的走了。
不過,說實話,安科懷疑泡泡這麼做是因為李導的菌絲和安老師的觸手已經對泡泡的部分身體産生了寄生,不割掉的話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真是一石二鳥呢。
就這樣,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下,A老闆參觀了國科院的所有所,還去了醜團的總部,甚至在克蘇魯的直播間裡客串了一波,值得一提的是,全程A老闆對安科和顔悅色,反而把安卡拉無視得很徹底,就像他是安科的一部分一樣。
……
“計劃成功了”,維洛洛世界裡,黑隐扶掌而歎。
“那不是很好麼?信徒組成身體,敵人構成外殼,友人穩定血脈,癡愚屬于自己,清醒混雜着夢境”,在下位用手撐着頭靠在鐮刀上的琴洛很不理解黑隐的舉動。
說實話,這群人為了這一刻甚至把維洛洛都勸動了,這還不算拼,那什麼算拼?
“現在玉醬的世界全是他無意識的信徒,我記得他比較喜歡像我們這種的”,覅坐在旁邊有些無奈的說,“他隻是叫我們把那位神奇的抹布狀邪神處理一下,沒叫我們把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異化了啊”
“那些苗木長得很好”,安格斯特突然插了一句,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
“你說那些“神樹”嗎?”穗突然想起來,“檢測神力值的那個?”
“也不能這麼說,我本來是想種個類似x影裡面的樹的,就是那種吃了會得到力量的,但是現在那棵樹隻開花不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安格斯特悶悶的開口。
他用自己白玉質感的骨手把自己頭上一直頂着的小樹拿下來,那是一棵長得十分打擾的樹,它看上去和榕樹差不多,隻不過葉子是六色的,而它垂下來的同樣花裡胡哨的氣生根還能無風自動,跟個觸手怪似的,與這些不一樣的是,它的主幹是沒有任何植物生氣的灰,透着一種異樣的病态感。
雖然說看久了還有點可愛,但是它實在長得太像一個被随便做好的塑料裝飾了。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拿着拖把倒立過來插在土裡的感覺。
“阿諾,它好像師兄被種在土裡還發芽了”,顔姬忍不住用自己的蜘蛛肢體戳了戳小樹,換來小樹的一陣扭動,就像小樹被戳癢了一樣。
“這棵樹好像金魚草啊,就是那個上面是金魚下面是花杆子的玩意,還會吱哇亂叫的那種”,坐在安格斯特邊上的令和好奇的說。
“對,我當時就是以這個為模闆,希望最後這個草履蟲主幹上能結點什麼,但是現在除了偶爾會開點長眼睛的花以外,沒有任何結果的情況出現,不過它剛剛長高了”
“相信我,玉看見了肯定揍你,誰願意自己的身子被插在一個鐵棍上”,渦漪嫌棄的看着這個以花盆中心為心到處晃的小東西。
“等等,那個花是不是長這樣”,令和舉起了自己的手,滑落的衣服下是瞳孔放大的安卡拉之眼。
“啊,是這個樣子,不過縮小了許多”,安格斯特點了點自己白色的頭骨,“它剛剛也突然開了一次花,然後那些花迅速消失,我不知道它們去哪了,很有意思啊”
“所以,我們有下一個階段的目标嗎?”,苔腐這種對種植并不感興趣的人已經聽萎靡了。
“小生覺得你們得先保護好自己”,坐在主位一直沒開口的響熹淡然的說,“小心被大人收拾”
“啊,完了”,覅想到這裡嘴都鼓了起來,兩手交叉着摩挲,那真是肉眼可見的心虛。
“在下覺得我們穩了”,黑隐笑着開口。
“穩什麼?”李雲星害怕的問,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黑隐說穩。
“挨打啊”,印地雲翻了個白眼。
“啊這,确實我該收拾你們”
一個矮小的身影走進了會議室,然而在場的這些感知靈敏的人卻根本沒發現,隻有他走近了,才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
就像水裡的倒影一樣。
這個人徑直走向主位,然後在響熹慌忙要站起來讓座的時候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舉動瞬間讓響熹羞紅了臉,看着還有點少女感。
而這個人很顯然已經習慣了人高馬大的響熹有這樣一面,他很自然的敲了敲響熹的肌肉,然後靠着響熹的腰掃視手底下這群。
這群人與他冰冷的目光接觸後都低下了頭,一個個的跟卧沙了似的根本不敢說話。
“你們…還真的敢啊?”
“玉醬,随便打吧,别殺掉我嘛”
“在下覺得在下很有把握被揍,所以在下不解釋”
這兩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一個裝可憐一個硬撐,弄得安科有些哭笑不得。
而下面那群瓜皮看見頂頭的兩個大佬是這種反應也紛紛附和。
“算啦,你們也是為了有一個更高級的充電寶,随便把我升級了,這能理解”
聽他這個調侃的語氣,應該是不想追究了,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氣的時候,靠着響熹的安科又漫不經心的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
“隻是,你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被我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