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科剛起床,就看見面色過于紅潤的響熹坐在桌子邊喃喃自語,時不時的還捂着臉嘿嘿的笑起來。
“小生…大人…”
“他昨天是遭遇了什麼?腦袋被羊媽撞了嗎?一副發春的樣子”安科叫了他半天他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後忍不住開始問安佛。
“安科,他昨天沒幹什麼,就是你為了送阿撒托斯喝醉了出了點事情”,安佛面無表情的小臉出現在安科面前。
“你昨天發酒瘋,把黑隐他們打了一頓”,安佛淡然的戳了戳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響熹,發現他沒反應,于是也放棄了。
“卧槽,那他們還好麼?我得去道歉啊”,安科騰的一下站起來,卻被安佛拉住了。
他安慰式的拍拍安科的手,然後和安科一起又坐回了床上,“沒事的,他們活該”
“好的,那他呢?”安科直接相信了安佛的話,所以現在要擔心的是跟發了燒一樣的響熹。
安佛想了想,然後直直的走過去重重的給了把手握緊攥在胸口在幻想着什麼的響熹一巴掌。
“啊,安佛,為什麼打小生”,被打後,響熹捂着被打中後立刻開始發腫的半邊臉委委屈屈的說,他的皮膚在平時就白得發熒光,被打腫後那片充血的位置竟然更亮了,那深藍色的閃瞎眼的光讓安科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卧槽”
片刻後,用小綠把響熹臉上的巴掌印治好的安科終于讓響熹清醒的坐在自己面前。
“行了行了,你不用跪着,你應該也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已,沒關系,不是冒犯的”
其實主要費勁的是阻止響熹自殺以及讓他不是以跪着或者趴着的方式和自己聊天。
“昨天怎麼回事啊,能跟我說說麼?”
“大人,小生做了一件錯事,小生不該對您有亵渎的想法”,坐在椅子上的響熹蔫蔫的低着頭。
雖然他長得又高又壯,但是現在他把自己蜷成個球塞在小小的椅墊上的樣子反而更像安科才是那個身高一米九的。
總之在氣勢上,他慫了,好吧,他應該在安科面前從來就沒有這種東西。
“沒事,你幾斤幾兩我早就知道了”,安科坦然的看着他,而被他用如此澄澈的目光看着的響熹整張臉又一次漲紅了,緊接着他把自己一紅一藍的兩隻眼睛都斜了起來,努力不與安科對視。
他這個反應安科已經習慣了,畢竟相處這麼久,他自認為對響熹的脾氣了如指掌,完全沒細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應該在構思什麼小說吧,讓你當黑隐那邊的作者之一是不是太累了?昨天我吓到你了?”
安科關切的話讓響熹更加擡不起頭,他瑟縮着坐了好一會,才突然驚醒一樣叫着回答了安科,“大人,不是,不是這樣的,小生不累”
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他又說不出來,隻是時不時用自己迷離的雙眼瞟一下安科,然後小聲的嗯嗯着回答安科。
最後,響熹鼓足了勇氣,“大人,小生覺得現在很好”
随後他就萎靡了,低着頭半晌說不出話來,臉紅得能滴出水來。
“那…行”,安科見問不出什麼就直接放過了他,“這幾天你也累了吧,中午炖雞湯怎麼樣?”
此言一處,響熹的臉色立馬白了,像是被這句話吓到了一樣,這一下他更不敢說話了。
“…安佛,他怎麼回事啊?”
“安科,不用管他,他被吓到了,不過是驚喜”,安佛毫無波動的語氣讓安科也平靜了下來。
那就是沒什麼事了?
“行了,安佛,跟我去買菜吧,今天陽光不錯”,不知道為什麼,響熹聽完他的話後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癱在椅子上完全放松了下來。
“哦,來了”,安佛也言簡意赅的回應了他,“莎布送過來賠罪的羊排今天烤嗎?”
“那個羊排才送來一天就想吃啦?小饞蟲”,安科一聽就笑了起來,他寵溺的摸了摸安佛柔順的黑發,“好啊,一會就腌上,晚上吃好不好?”
“好嗷”,也隻有這個時候安佛才會表現得稍微興奮一點。
……
“安,休息日不出來玩嗦?”在家料理東西的安科接到了音東的電話。
“你玩啥?”正在給雞開膛破肚的安科也随意的回了他一句。
“你在看直播嗦,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喲”,音東聽到了安科這邊的動靜。
是的,安科在一邊殺雞一邊聽克蘇魯的直播,上次陪着A老闆參觀完後,克蘇魯厚着臉皮在羊媽殺神的目光下跑到自己這裡求自己關注她的b站賬号,安科覺得怎麼也要意思一下,正好早上她開播了,就開始看起了她的直播。
“我怎麼躺在床上?我沒有躺在床上,這是綠色的背景”
“主播的全息投影做得不錯,那不是全息投影,那是達貢和海德拉”
“主播的頭發可以買來做章魚小丸子嗎?不可以,這個你們吃了會變成深潛者”
“主播直播帶貨嗎?x利亞包郵嗎?x瑪西亞那旮瘩呢?我沒有貨可以帶,叙利亞我知道,但是德瑪西亞是哪裡啊?”
“我唱完了,什麼不好聽,哈斯塔那個黃色的混蛋都承認我是古神裡唱歌最好的”
“我沒入戲,我就是克蘇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