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軒宇一聽就縮回了手,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的模樣。
“我的電腦在這兒,你随便用,現在也不早了,我先去看看那些魚再去菜市場買菜,你們幾個,好好相處,聽到沒有?”
安科又一次把響熹放了出來,然後敲了敲自己的魚缸,裡面是剛恢複正常形态的魚們。
“卧槽”,隻見一個魚缸裡赫然有一隻巨大的蟲子,那黑不溜秋長了很多腿而且沒有腦子的蟲子,它像蛇泡在酒瓶裡一樣呆在可憐的缸裡,那裡面的魚被它擠得都沒有位置了,隻能勉強的躲在小角落,而這隻長可能超過一米的博比特蟲甚至還在朝着安科搖擺身子,活脫脫的像個耀武揚威的惡霸。
其實博比特蟲是水箱入侵物種來着,安科突然想起來。
之前就有好些水族館報道有巨型博比特蟲偷偷活在水族缸裡,他們那邊的魚隔一段時間就消失一群,都是給這玩意吃了。
而且這玩意攻擊力極強,它可以一下咬斷人的手指,帶骨頭齊根的那種。
原來這蟲子不叫博比特蟲,是因為有一個案子,叫博比特的犯人因為丈夫出軌而把他的生殖器給剪了,神似這種蟲子的捕食方式,它才被叫成博比特蟲的。
想到這裡安科突然惡寒了起來,他急忙把缸裡這位新來的大爺撈出缸放到自己之前買的另外一個還在過水的缸裡,然後迅速騰出了另外一個大缸往裡放白沙,和适宜它躲避的假山以及植物,最後才把這隻兇殘至極的玩意放進了勉強能讓它生存的地方。
還别說,假山,黑草加老妖,活生生的聊齋啊。
話說啊,軒宇不會對我做什麼吧?忙完這些,安科又一次想起了博比特蟲名字的來源。
他,慌了。
但是再慌也不能餓着這群倒黴蛋,沒見着剛剛某些魚都被吓成什麼樣了嗎?
于是安科又一次開始忙着配飼料喂魚,并且反複交代鬼屋要怎麼調理自家這群魚。
“這缸怎麼這麼髒?刷了吧,卧槽,這個也髒,也刷了吧,你們平常挑食做什麼?缸裡全是這些髒東西,都長藻了!”
“鬼屋,你怎麼養的魚?”
鬼屋吓得半死卻不敢抖,它真的好怕,牆壁上全是求饒的古神語,無數觸手從牆上冒出來跟着安科一起進行勞動。
等安科結束這些雜事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媽耶,一天就這樣提前結束了”,安科有些崩潰的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
“吃嗎?”軒宇小心翼翼的問了他一句,剛剛的安科處于一種暴走的狀态,根本沒人敢觸他的眉頭,沒看見旁邊的響熹已經乖巧的躲在牆角碼了一天字了嗎?
“吃什麼?”安科聽到這句話後停了下來,久違的疲憊湧上心頭,今天真的很累,真奇怪,他明明不會累啊?
“我做飯了,我看你冰箱裡有點火鍋底料,就做了點麻辣燙,随便吃吃吧,都晚上九點了”,軒宇把他拉到餐桌前,那裡是一盆大雜燴。
說實話,這個賣相讓安科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吃剩菜,那一盆油膩的東西就如同軒宇本人一樣,又黑又亂,希望他沒有把蟲子落在裡頭,拜托了,安科并不想這樣補充蛋白質。
安科試探性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這玩意的味道竟然還挺不符合外表的,濃烈的香氣在嘴裡爆開,花椒和辣椒的滋味穿插其間,說實話,蠻好吃的,火鍋底料做鞋底都好吃。
隻是這個黑色…是焦了嗎?
“是醬油,我加了醬油”,軒宇看看安科疑惑的表情連忙說道。
“好,我希望你真的加的是醬油”,安科看他反應這麼激烈有些害怕。
“安科,不止醬油,他加了他身上的東西”,安佛突然在安科耳邊說。
“加了什麼?”安科感覺手上的筷子都要拿不住了,“死皮還是蟲子?”
“都不是,是他的血和手指頭”,安佛小聲說。
“軒宇啊,你加你的血和手指頭幹啥啊?”安科有些崩潰,這玩意想做什麼?大郎該喝藥了?
“…手不小心切到了”,軒宇低着頭不敢看他。
“你擱這女巫熬藥呢?”安科不可置信的說,他之前隻在童話書裡看過這種情節。
“…那把刀太鋒利了…我下的料又太多了…就找不到了”,軒宇慫慫的回答。
“你手沒事吧?我看看”,安科現在仿佛在面對一個大齡兒童,他趕緊把軒宇手上的繃帶拆掉,然後用小綠往他身上打能量,說實話,他第一次見到做菜這麼離譜的。
“你怎麼不早說?幹什麼去了?”安科一邊低着頭給他治療一邊責備他。
殊不知,軒宇臉上帶着非常快樂的笑容,就好像争搶到母親注意力的孩子一樣。
我的神,我又一次讓你看見了我。
這個表情讓旁邊的響熹差點暴走把他送去當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