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臉沒睡醒的安科從床上爬起來,在給家裡這群玩意做了飯後才放心離去。
他真的怕了。
希望軒宇這輩子别進廚房了。
他選擇性的忽略了他起床時看見的躺在地上像塊垃圾一樣的軒宇,這個慘樣,一看就是響熹做的。
也希望他人沒事。
做完還算過得去的早飯,安科就甩着公交卡慢悠悠的去坐地鐵了。
他并不想瞬移到國科院,那裡有一大堆需要他瘋狂考慮的事情,而家裡…也有一群需要他謹慎處理的玩意,所以,這段路程就是他自己放松的最佳時間,他可以打開響熹的小說看看,也可以去b站吃瓜,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接受别人的灌輸就好。
不過這個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十分鐘過去了安科才看完手機裡保存的一章小說,就聽到地鐵廣播裡機械的女聲播報着他需要到達的站點。
唉,這時間也太短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要畢業的啊。
這樣想着,安科垂頭喪氣的往國科院的方向走去。
但是越走,安科心裡就感覺越不對勁,周圍也太安靜了,不可能啊,這附近是國科院的家屬大院,平常可熱鬧了,到處都是出來散步的老人和寵物,這附近還有國科院附屬小學,怎麼可能會這麼寂靜?
這種不詳的預感在安科獨自一人程電梯的時候到達了頂峰,明明平常這個點電梯裡應該擠得都是人啊?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着這樣的疑問,安科在電梯門打開後準備往外走,這時,一陣狂風拂過,一團抹布似的東西像被人踹了一腳的野貓一樣飛進了電梯,差點把電梯打穿。
“卧槽”,安科傻了眼,“軒宇,你怎麼在這裡?還被打得跟團垃圾似的?”
此時的軒宇不止是鼻青臉腫,他的身上挂着至少二十個詛咒,還有一些部位被完全石化,身上還挂着一層寄生菌網,甚至還有一些安科有些看不懂的東西。
你們揍他也就算了,給他加抗揍的祝福幹什麼?平常我短了你們什麼要讓你們這麼發洩?
無語的安科用觸手把已經被揍得全身骨頭數量多一倍的軟趴趴的軒宇從即将散架的電梯裡抓出來,自己也緊随其後走了出去。
“王,我們抓到了一個引起四周異變的敵人,就是你提着的那個”,伊萬看見安科提着軒宇過來興沖沖的說。
“…什麼異變啊?”安科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你來晚了嗦,沒見着好戲咯”,跟着走過來的音東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你看看那裡”
“那不是扇窗戶嗎?”安科疑惑的拖着有點看不出人形的軒宇走了過去。
隻見二樓的天台是一大群不可描述的東西,奇怪得讓安科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麼古神的巢穴,裡頭全是幼崽的那種,不過這些不可名狀的怪物全部都被一些類似于腔腸動物的玩意用觸手束縛着,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發出一些在安科聽來無意義的嘶吼。
“timer…時間點到了”
“PCR為什麼條帶出不來?”
“你沒離心樣品”
“基金的項目申請還沒寫完”
“……”
啊這,所以這些玩意是…
“那是黃院長,那是劉院士…”
音東給他一一指明。
“…你說這個長得像被拍扁了的蟑螂的是所長?”
安科不可置信的問。
“不是嗦,炸出來的汁是院長,那個蟑螂是劉院士咯”,音東認真的指正了他。
“那特麼有什麼區别嗎?都變成奇怪的玩意了啊!”安科望着眼前的場景相當崩潰,他就沒關注這群人一會而已,這群倒黴玩意就開始為害一方了?
“等等,你們怎麼還是人形?在軒宇的領域裡頭我們怎麼都還是人?”
“我不知道嗦,但是他一來所有不是人的生物都是人樣,所有是人的生物都變成了這樣”,音東用非常拗口的話回答了安科。
“其實也還好啦,因為這個狀況,本來要提交的基金申請都沒人交了,非常舒服”,李導不知道什麼時候背着手走了過來。
“喂,我平常短了你嗎?”安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怎麼還和人家搶?”
“這倒沒有,不過申請基金是對我項目的肯定”,李導信誓旦旦的說着。
“對啊,所以他都是讓門展鵬寫的”,安老師也自己推着自己走了過來,并且給他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