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啊?”安科又一次懵逼了。
“你看見那個建校人的雕像了吧?隻要跨過雕像前面的門,你就能完成表與裡的交換”,軒宇不答,而是用手指指着遠處。
“這所學校已經在我幹出那事的時候被查了,要不是我,這學校能不能辦下去還是個問題,所以安納拉達得靠我,我最後變成了祂的繼承人”,軒宇胸有成竹的說着。
“你不是出不去嗎?”安科直接抓住了他話語裡的漏洞。
“對,我出不去,但是我身體裡這些蟲子可以”
話音剛落,軒宇身上的皮膚就一層一層的往下掉,許多蟲子從他還在身上的皮膚上鑽出來彙聚到那個人皮裡,慢慢支撐出一個人形。
那個一個穿着中山裝戴着帽子的人,手裡還拿着一根博比特蟲僞裝的筆。
這個人形轉過頭,然後緩緩低頭,安科仔細一看,那張臉赫然就是建校人的臉。
“卧槽,吓死我了”,安科被吓得眼睛一閉。
“别怕,那什麼都不是”,現在輪到軒宇溫和的安撫他了,“其實我之前都是用鴉羽的不怎麼吓人…”
“…大概就是這樣,所以,帶我走吧”,軒宇打散了那個人形,讓蟲子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體,然後直起身往下走。
“我們去哪裡啊?”他脖子上的安科疑惑的問。
“回宿舍,以及,回答安納拉達為什麼不殺了你的真正原因”,軒宇一邊用滿是蟲子的下肢蠕動着下樓一邊回答道。
“那我先回本體去睡覺了?”安科小心翼翼的問,“我好累”
“不能睡,你要保持清醒,别回去”,軒宇嚴肅的說,他臉上的顔色此時是冰藍色的,透着某種恐怖,讓安科一下就不敢跟他開玩笑了。
到了宿舍,通過安卡拉之眼,安科發現自己的樣子非常不正常。
他的身體被鴉羽簇擁着躺在白色的床上,像是躺在棺材裡剛病逝的病人,又像是已經處理好的祭品。
“安納拉達,我們商量好的,你說好的不殺他隻是吓唬他”,軒宇憤怒的吼道。
“對,我對每個安卡拉都這麼說的”,虛空中,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而且我沒有殺他,我用的是你的力量,是你殺了他,你這個混球竟然還想通過我來演一出英雄救美,真是癡心妄想”,那個聲音冷漠的說着。
這時,安科才看見房間裡出現了一團虛影,像烏鴉,又像一塊被蹂躏過的破布。
“是你要搶奪我的神職,我也沒有辦法啊,要活命的,還是你強,為了心上人能把我都坑了”,安納拉達無奈的說,不過聽他的口氣,他真的是沒想到。
“你們倆真的有夠離譜的”,安科無語了。
“都想活命是吧?”
“對”,安納拉達非常幹脆的承認了,“所以得委屈你一下了,很快就會過去的,就當是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安科…對不起”,軒宇的臉色變成了深紅色,一副很焦急的樣子,但是他對安科目前的處境絲毫沒有辦法。
“我把這些換給你吧,讓他走可以嗎?”說完,軒宇的身子就開始潰散。
“不用了,吞了他我還能更強,我已經不在意這個拼湊起來的身體了”,安納拉達不屑的說。
“軒宇,夠了,停下來”,安科叫住正在潰散的軒宇。
“我有個問題啊,當初我們去祠堂參觀的時候,是你在跟我講話嗎?軒宇”
“是…是我,我以為…”,軒宇的話裡透着苦澀,“我…快跑”
“如果是,我是說,如果說,我真的是特殊的呢?”現在輪到安科笑了。
“什麼意思?”軒宇迷茫的問他。
“你有看過安納拉達的記憶吧?”安科無視了罵罵咧咧的安納拉達問道。
“看過…所以我才編了那些話”,軒宇尴尬的說。
“我是安卡拉最寵愛的孩子,所以,我真的是特别的,你信不信?”
“不管我信不信,安科,我覺得他快把你幹掉了”,軒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床上安科的身體。
“……”
特麼的,軒宇說得真有道理,安科看着床上維持不住人形的身體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