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的宿舍裡一片空白,而軒宇和安科的宿舍則是另外一番場面,許多黑色的羽毛紛紛揚揚的飄落,覆蓋在了沉睡的安科身邊,而此時的安科沒有任何意識,他的樣子在類人和觸手怪之間瘋狂變換,就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交鋒。
……
“走吧,别傷心了”,安科伸出觸手把軒宇拉了起來,“這裡隻剩下我和你了,能跟我聊聊嗎?”
軒宇空白的臉瞬間變成了藍色,隻是還是沒有五官,“好”
他的聲音像是套上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另外一群人,他們都在跟安科說好,有惡意的,有無感的,有開心的。
“你的剩下幾個女主角不用給我看了”,安科開門見山的說,“也不用回憶那些或是虐待或是别的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已經結束了,我來了”
在聽完安科的話後,軒宇藍色的臉一下就變成了淡粉色,還有加深的趨勢,他忸怩了半天才哼了一句。
安科也沒聽清楚,于是他選擇放棄。
“你這是嬌羞還是啥玩意啊?算了,我們繼續,你現在是活的還是死的”,安科無奈的問他。
“我認為我活着”,軒宇肯定的說,“我是軒宇,尤利娅,是絲芙,是拉姆斯…我是所有人”
“你是安納拉達嗎?”安科直接問他。
如果是的話,好家夥,原來還有比安卡拉和我還不走心的編故事人才啊。
什麼神落入人間被欺負的橋段我已經看膩了。
“那是什麼?”軒宇茫然的問,他的臉也變成了醬紫色,安科覺得那是他窘迫的表現。
很好,不是,看上去也不像是裝的。
“你是哪一年的啊?”安科又問,他現在在排除可能性。
安科懷疑軒宇已經在現實世界中死去了。
“我…我出來留學的時候是19幾幾年,過太久了有點不記得”,軒宇紫色的臉更紫了。
“沒事,你把他們都殺了嗎?”安科又問。
“那個他們?”軒宇愣了一下。
“那群畜牲,你懂的”,安科的獨眼眯了起來。
“當然了,我當然做了這事情”,軒宇似乎又感覺到了安科的質疑,急躁的說。
“…然後我就回國了嘛,我來這裡之前還上班呢”,軒宇一直努力的給他解釋着。
“那成,你說說,我看的那些書有沒有你熟悉的?”
“安科,我怎麼會熟悉那些啊”,軒宇無奈的問他,“我是正經人好嘛”
“不可能,你一定會熟悉的,那裡面有一本書不是這些奇奇怪怪類型的,是語文課本的同人文,那個版本的課本已經半個世紀沒有換過了,你肯定會有記憶的”
“…”,軒宇啞口無言,他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後,他有些崩潰的說,“現在的h書都這麼卷了嗎?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算了,你說說最近發生什麼了?俄羅斯在打誰?”
“我怎麼知道啊?我當時都忙着工作,人快猝死了,哪有時間關注這個”,軒宇的臉色已經快變橘了,他現在尴尬得不行。
就在安科又想問問題的時候,軒宇伸出自己滿是褶皺死皮和蟲屍的手覆住了安卡拉之眼,就像應付自己無理取鬧的女朋友一樣,“好了,你說什麼我都信”
說實話,安科還挺喜歡他的撫摸的,也很喜歡摸他,但是他要是能再幹淨點就好了。
于是安科也用觸手回蹭了一下他,“我們回去嗎?既然你是所有人,就别讓他們欺負你了,怪慘的”
“比起回去,我更想到學校的天台去看星星”,軒宇建議道。
“好”,安科想了想答應了他。
學校天台他知道,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有用灰黑色玄武岩搭建的地闆,還有涼爽的風,安科自己也經常在半夜沒有人的時候去躺在那邊。
隻是音東和伊萬完全不知道那裡,每次安科帶他們來,他們最後都會迷路,就特别的奇怪。
而且安科現在一想覺得那個地方每次都隻有他自己也太詭異了,畢竟,風景好,空曠,這不正适合情侶約會嗎?怎麼每次隻有自己這個單身狗在那邊吹冷風?
不過軒宇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我們說的是同一個地方嗎?
安科陷入了沉思,而軒宇在他思考的時候就已經像個攝魂怪一樣飄了起來,直接從宿舍樓的窗戶飛向天台。
“你知道嗎?星空很美,和你一樣,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就是星空”,一邊飛着,軒宇還在跟安科扯着蛋。
“你這算土味情話嗎?”安科無語的問,這也太油了吧?
“不,我說真的”,軒宇的語氣變得很嚴肅,“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我看見了你的本體,那是一片星河,我是否能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