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裡的景象有點一舉同工之妙啊。
說實話,這隻有二十平方米的地方能放下這麼多東西也是挺厲害的。
真就籠中小鳥?
“軒宇,進去,你答應我的,要唱一晚上的歌不能停哦”,尤利娅推了他一把,讓他不自主的往前,然後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擡了擡胳膊肘,讓自己的肌肉更加明顯。
“啊,福福,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媽媽今天要玩遊戲,不能陪你哦”
在她威脅軒宇的時候,一隻被染成粉色的癞蛤蟆跳到了她頭上,而這個安科認為的本應該害怕癞蛤蟆的女孩子竟然親熱的把這隻體型碩大滿是膿包的東西給捧在了手裡。
這時安科才發現,軒宇看着那隻□□露出了及其嫌惡的表情,那絕不是普通的看見惡心東西的情緒。
“福福也要一起嗎?那軒宇要小心别惹福福生氣喽”,尤利娅微笑着對那隻□□說,深粉色的膿液随着□□的動作從她手上滴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小坑,不過她白皙的手指還是那樣漂亮,沒有被傷害到一絲一毫。
“進去啊”,似乎是有些不滿軒宇的無動于衷,尤利娅嬌嗔道。
軒宇聞言握緊了拳頭,在僵持了一會後才默默走了進去,而尤利娅在他進去後就毫不猶豫的關上籠子的門,隔着鐵籠把他踢倒,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軒宇。
“唱吧,别像上次一樣惹我生氣”,透過安卡拉之眼,安科看見了她碧綠色的發着光眼睛,這雙剛剛還散發着輕巧活潑情緒的眼睛現在在這粉得詭異的房間裡讓人心生恐懼,就像被餓狼盯上了一樣。
軒宇沉默的看着她,這似乎激怒了她,突然間,粉色的膿液就飛濺到了軒宇的臉上,把他半邊臉的皮肉都腐蝕出了骨頭,而且這種腐蝕還在不斷推進,但是軒宇還是一聲不吭,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我可以問問你倆是什麼關系嗎?是愛…還是…”安科小心翼翼的開口,然後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他剛剛試圖用紅樹林神格治療的時候直接失敗,所以現在要是安科敢動手,軒宇就會變成他的信徒。
安科還不想這麼輕易的收下這位烏鴉先生,所以他顯得有點猶豫。
不過,安卡拉之眼都給他了,他還逃的過去嗎?
軒宇眼裡的光在安科問完後瞬間消失,他開始哼哼着,悠揚的歌聲從他嘴裡傳出,那是令世界沉醉的聲音,明明是歡快的旋律卻帶着凄涼和苦澀,仿佛一壇烈酒酒,穿過安卡拉之眼到達正在睡覺的安科那裡。
“牛逼,至少比我唱得好多了,跟個藿香正氣水似的”,安科認真的吐槽道。
但是軒宇還沒唱完,尤利娅就抽下牆上的鞭子向軒宇走去。
“尤利娅不開心,我的小烏鴉不太聽話”,她故作矜持的甩了甩那根同樣發粉的鞭子輕聲說。
“今天不給你福福的毒的解藥了”,尤利娅的聲音越發甜膩,她走過去挑起軒宇露出白骨的臉,欣賞的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樣子,“親愛的,明明你這樣才好看”
“唉”,安科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已經無奈了,又是這種套路,通過挑逗他的憐憫心來達成目的,偏偏他還沒辦法拒絕。
就在尤利娅的鞭子快要落到軒宇身上的時候,一隻黑色的觸手從他的脖子上伸了出來,然後一把奪過鞭子。
随後,許多細小的觸手出現在了房間的牆上,像這個房間被神秘的力量複蘇一般。
幾秒鐘後,房間裡空空蕩蕩,白色的牆壁讓窗外的月光把室内照得格外透亮。
這個皎潔的月光同時也照亮了軒宇完好無損且空無一物的臉。
對,那是一張比牆壁還空白的臉,什麼器官都沒有,自然也什麼表情都沒有。
“卧槽,這啥玩意啊?”安科雖然早有預料,卻還是吓了一跳,畢竟用比喻的話他隻是發電機,發出的電怎麼用,要給誰用,用了變成什麼樣,安科一概不知道。
這個場面讓安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怪化貓裡面的一集,男主遇到了一個婦人,她被抓到監獄裡要執行死刑,因為她殺了丈夫全家,最後主角才發現,是她自己殺了自己,靈魂一直停留在廢棄的房間裡幾百年。
軒宇就給他這種感覺,這個夢境是虛幻的,是圍着軒宇來編織的,安科總是能隐隐感覺到不對,卻說不出來。
一開始安科覺得這是安納拉達的夢,但是現在他有點不确定了。
雖然軒宇繼承了安納拉達的樣子,但是他很嫩,完全沒有安納拉達那個老狐狸的感覺。
他是誰?繼承人?信徒?還是拿來套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