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應該沒有人會喜歡這種遊戲裡要着要那要求賊多獎勵特少的角色吧?雖然很讨厭他們,安科卻沒有出手,他不想再看見什麼幺蛾子了,主要是吧,他突然想到什麼,覺得這個家族有點可憐。
……
一人一觸手又在海邊等了兩天,就在安科閑得開始烤紫菜的時候,他們等的東西來了。
那是一隻巨大的螃蟹,有幾層樓那麼大的,但是他一邊隻有三隻腳,而且有長長的拖尾,不知道尾端到底在哪。
這不就是隻寄居蟹嗎?安科吐槽,隻是大了億點點殼子又不知道去哪了而已。
遠處,那一家三口迫不及待的跑過來,就像這個東西是什麼寶藏一樣,好吧,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妖怪确實可以給他們寶藏。
不過啊,看着他們被拍成肉餅最後被螃蟹放入口器的樣子,安科覺得這個寶藏你要你拿走算了。
他看了看安佛,看起來安佛已經徹底放棄他自己那套聖母操作了,畢竟這玩意發現他也是有人照着的了。
“走,去揍它吧”
“嗯”
…
“嘛,這個寄居蟹的腹部蠻軟的啊”安科看着安佛的操作有點愣。
他竟然能做到原地起跳,一刀砍在蟹的腹部并且做出老虎與滑鏟的效果,當然,不是喂飽了,是把老虎滑了。
但是這種甲殼類的動物哪可能這樣就死,寄居蟹一看事情不對竟然在回縮尾巴,它為什麼不跑?
“哇,好大一座城,鬼城”,安科看着海面上升起的一座粘在螺殼上的城感歎。
看得出來城裡面很繁華,但是又如同海市蜃樓一般隐隐約約,看不真切,那裡面有很多人,卻又給人一種寂寥感,仿佛所有的人都是本體的分身,就是拿來充排面的。
“安佛啊,這種東西你把握不住,讓哥來”安科看上去有點緊張,他把安佛推到後面讓他跑遠點。
安佛會意,立馬跑得和一隻插了四個牙簽的貢丸一樣。
但是那個大螺明顯沒注意到安科,它還是在追安佛,并且派出了一大群帶着臍帶的人。
這些看起來可能跟人不沾邊的東西有着被泡發屍體一樣的身體,他們的身後是橙紅色的條帶,這些條帶和寄居蟹的腹部一樣,伸向螺殼深處。
和其他正常靈異小說一樣,這些東西臉上帶着幸福的微笑,像在美夢裡淹死了一樣。
觸手像往常一樣揮動了一下,帶起一陣勁風,但是那些撲過來的人卻絲毫不受阻礙。
是鬼魂啊,安科惆怅的看了看他們。
随即觸手緩慢的抓握住什麼,連那隻寄居蟹在内,所有的橙紅色條帶都被攥到一起,碾成一條,然後像遇到鹽的蝸牛一樣融化了。
那些被弄斷條帶的鬼魂開始開始變得透明,不一會就消失了,而寄居蟹也失去了生機。
這個螺殼看上去有點慌了,它急忙往海裡沉。
“喂,你要走就走,我不是很沒面子啊?”安科很不滿,它突然變成跟螺殼一樣大的觸手,然後甩了螺殼一鞭。
在觸手的鞭打下,螺殼瞬間碎成了幾片,許多雜碎掉了出來,螺殼看上去是活的,它的有着橙紅色帶觸手的内壁,内壁裡還有一些剛剛沒來得及出去的人形怪物,現在全都在抽搐着。
“我不想看見你們活着诶,真的好惡心,不過啊,這真的算活着嗎?” 安科看着那群人中的一家三口說。
安科的話剛落,橙紅色的觸手逐漸萎靡,變成了爛泥,而與其連接的人也慢慢消散,海面上響起轟隆隆的聲音,螺殼在高速腐爛。
“海産品很容易腐敗,其主要的原因是細菌和自我溶解”安科說了一句沒什麼關系的話,又好像在暗示什麼。
一個珠子從螺殼裡面飛出來,被觸手一把接住然後融化在觸手上,安科保持着抓握的姿勢,眺望遠方。
但是很快,他的裝逼就結束了,因為他發現安佛開始變得呆滞,他的表情好像個甩蛋貓。
安科仔細一看,原來安佛的耳朵剛長出來就被震聾了,真有他的。
“我說啊,這麼大個邪神,拿這麼點東西,合适嗎?我看看能不能幫你修一下耳朵哈”
“還有啊”,安科一邊檢查安佛的耳朵一邊說,“我猜那一家三口他們的祖宗可能來過這個螺殼上的城池最後跑掉了吧,結果被标記了,然後那個邪神千方百計的誘惑他的後輩來,邪神就是這樣,我的是我的,你逃了,我要把你加倍追回來”
“好煩哦,這種人可以救,但沒必要,畢竟我現在隻是一隻弱小可憐無助的觸手罷了,讓他們脫離當傀儡的命運算不錯了”
“好了”,觸手從安佛的耳朵裡面鑽出來,“幫你把你被震碎的鼓膜修好了,你試試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以前沒耳朵,也能聽到”安佛回答。
“啊這,确實”安科把自己打了個結。
“現在,很吵”
“哦,那就是修好了,這證明我以前的手藝不錯,我用黑色觸手捏你的辦法給你整的。”
安科順手拿了塊布把安佛的耳朵塞上,“好了,這幾天你先适應适應,我們走吧,這海鮮的氣味有點重了”
于是,一人一觸手從腐臭的海邊離開,在漁村村民驚恐的注視下踏上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