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他被小不點撲倒之後磕到後腦勺,暈過去了。這麼想着,他伸手摸了摸腦後的部位,果然貼着一塊紗布。
竺?烈“啧”了一聲,一臉不屑地将紗布撕了下來。
腦後的傷口自然已經痊愈了,區區皮外傷對于極優性Alpha來說不值一提。
真正讓他在意的,隻有睡得一臉安詳的小不點。
“還在睡嗎?”竺?烈質疑自己起來那麼大動靜竟然都沒能吵醒小不點,于是俯身側頭去查看他的臉。
宮旸确實還在睡,一直在醫務室陪着竺?烈,因為等太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竺?烈看着他緊閉的雙眼,一時玩心大起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好軟。
男人的臉也可以那麼軟嗎?臉都那麼軟,那嘴唇呢?
他這麼思考着,心髒開始不受控地怦怦亂跳起來,與在黑暗中那種恐懼的震動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緩緩将臉湊向宮旸,越是貼近,越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令人身心放松的氣息;瞳仁中倒映出宮旸近在咫尺的臉,筆挺的鼻梁、小巧的鼻頭和淡色微微翹起的嘴唇,這麼就長成了那麼吸引他的模樣?
所以不能怪他,都是怪小不點勾/引他。
竺?烈給自己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之後,湊過臉,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在宮旸的嘴唇上輕輕拂過一吻。
本以為隻是親一下能有多大刺激,沒想到親完之後竺?烈的心髒都要跳炸了!
媽的!媽的!媽的!怎麼比想象中的還要軟,還要好吃!
将手按在躁動不已的胸口上,竺?烈勉強穩住心神重新看向趴在床邊的宮旸,他露出的雪白後頸就像綢緞一樣,白得反光。
該死……一定很好咬。
牙齒泛着酸不住地分泌唾液,竺?烈一個沒有忍住,用舌尖輕探着那裡的皮膚。
“唔?”後頸傳來的瘙癢讓宮旸悠悠轉醒。
他花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竺?烈躺在病床上,随後激動地問道:“你醒了!頭還好嗎?”
竺?烈有種想做壞事被當事人抓包的窘迫感。
“咳……我能有什麼事啊?我不是說了極優性Alpha命硬得很嘛!”無法直視宮旸水潤的雙唇,竺?烈不自在地别開了眼神。
“但是我很擔心,剛剛流了很多血……”宮旸擔憂的神情是真摯的。
如此一來竺?烈的牙更酸了。
“都說沒事了!”他大聲地打斷了宮旸的話。
“怎麼了?”宮旸對他突如其來的暴躁十分疑惑。
“啧。”竺?烈撇了撇嘴,用手捂住了他的後頸。
“别吵了,送我回去。”
這脖子真是眼不見為淨,多看一秒都不行!
生日會當晚,班級生日會活動群正在激情群聊。
“我靠,竺?烈一定恨死宮旸了,生日會上讓他出那麼大糗!”
“媽耶,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氣死了。”
“我們不是沒叫他嗎?他怎麼還回來了?”
“啧,現在怎麼辦啊,班長也挺可憐的,竺?烈如果真的對付他,我們要不要幫忙啊?”
“你瘋了啊,你去跟竺?烈對抗?”
“額……”
“我跟你們說,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看明天事情的走向。”
“+1。”
“+2。”
“+3。”
“+10086。”
隔天,班級裡所有人都達成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不要跟宮旸說話。
現在已經發展成隻要有人跟宮旸說話竺?烈就用眼神瞪人了,擺明了是要孤立他吧?絕對是要孤立他吧!
可憐的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