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你哥和竺?烈,到底有什麼過節啊?”
放學回家練習彈奏的路上,樂隊成員的鼓手好奇地詢問着宮昀。
“為什麼一定是我哥的問題啊?我哥能有什麼問題?!我跟你們說啊,你們誰要是敢說我哥,我現在立馬就走!”宮昀一聽他們把責任推給宮旸,立馬就跳起來維護親哥。
“你别激動啊,我們不是說班長不好。”主唱出來打圓場。
“對啊對啊,我們就是奇怪,班長那個性格,是怎麼得罪竺?烈的啊?”鍵盤手抓了抓耳朵,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宮旸的性子,充其量也就是看不懂氣氛說不來話而已,人還是很好的,這點大家同學相處了一年多,都知根知底。
“要我說就是竺?烈有病!看我哥好欺負才盯着他薅,我哥就是太溫柔了!”
宮昀才不認為自己親哥哪裡不對呢,要有問題也是那個神經病的問題。
“哎喲,我們宮昀還真心疼哥哥呢!”鍵盤手鈎着宮旸的肩膀,笑着揶揄道。
“當然,那可是我哥!”宮昀理所當然地說着。
“不過幸好竺?烈一點都沒有針對阿昀。”沉默寡言的葉良忽然開口說道。
“嗯?”
被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鼓手用手摩挲着下巴,回憶起了一件事。
“之前去年期末體育考試的時候,阿昀有故意打扮得跟班長一樣吧?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想迷惑老師,讓班長給你跑一千米?”他頂着“我看透了哦”的表情看向宮昀。
根據他的描述,宮昀也想起來了。
“呃,那天我是……”被揭穿意圖的他臉紅彤彤的,不自在地摸着脖子。
“最後不是沒有成功嗎,”葉良接話道。“明明他們兄弟兩個穿同樣的衣服,但是竺?烈一把就拽走了班長。”
“哇,這麼說的話,阿昀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和班長一模一樣呢,連我都分不清。”主唱繞到正面打量了下宮昀,又腦補了一下宮旸的形象,搖搖頭說道。
“你在說哪門子廢話,我們倆是雙胞胎好吧,同卵雙胞胎!真是,沒見過哪家一下子生兩個帥逼的。”宮昀說着,自戀地挺了挺胸。
“噗……”他一句話就讓其他人忍不住噴笑出聲。
“好了好了,大帥逼,一會兒演奏的時候麻煩你認真一點!下周末阿凱争取了一個商演,千萬不能出岔子哦!”主唱笑吟吟地說道。
“知道啦~”宮昀嘟着嘴,拖長尾音撒嬌般地回複着。
秋季的午後,天氣比想象中的更涼爽,相較于濕度高多雨的夏天,竺?烈更喜歡秋天。
唯一讓人頭疼的是,約好在這裡見的人跑哪裡去了?
小不點可不是不守信的人。
竺?烈擰着眉頭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宮旸打電話,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他上方傳來。
“竺?烈,我在這裡。”
竺?烈循聲望去,一整個心髒驟停——宮旸正趴在一個不到一平方的二樓小平台上,俯下身查看着什麼,那個地方在他眼裡就是個岌岌可危的豆腐塊。
“我操!你他媽在那裡做什麼,不對,你怎麼上去的!?”
都說關心則亂,越是這種情況下,竺?烈急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日,宮旸你他媽給我下來,現在、馬上、立刻!”他說話的語氣中是難掩的焦急,連脫口而出的話都口不擇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