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可能是被氣笑了，話語中的嘲諷意味更加濃重：“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不用你誇我，我一直對自己有一個深刻的了解，沒有任何人會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男人将手機拿到面前，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緊抿着唇，如果他能跨越網線，他現在就想要在許安的白色衣服上踹一腳，然後看她罵罵咧咧。沉默一會兒，最終很生硬地擠出了一句：“我沒有在誇你。”

窗外道路旁的樹木抽出新芽，夜色下墨綠的葉子被風吹拂發出沙沙聲音。許安縮在被子裡，溫暖将她包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她都快要進入夢鄉了。

房間沒開燈，除了月光以外，就是還在處于接通狀态的手機屏幕的光。

許安本來就是微笑唇，平常見到她時臉上似乎都洋溢着笑容，當然，這在那群組織成員看來，像一個神經大條的傻子，周圍泛着令人惡心的溫馨——俗稱朝氣。

其實她也挺想吐槽他們一身黑像是奔喪……

啧，切——

平緩的呼吸聲從手機中傳出，有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琴酒也隻是把手機放到了旁邊，任由它還處于接通狀态。他偶爾喝一口杯中的咖啡，手上翻動任務資料的動作不停。

睡着了嗎？當他又等了一會兒，對面依舊沒有聲音時便打算挂電話了，至于她為什麼喝酒？等她清醒了再嘲諷她吧。

但……

“我都說了……我真的很了解……很了解……”

琴酒挑了挑眉。許安此時的聲音更加含糊，像是夢中呢喃，每一個字幾乎都是氣聲，像是把一口氣呼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

“什麼叫我應該認識我自己……我，我……認識啊，我認識……”

“我一個，個人主義者，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太離譜了，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