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許安剛長歎一口氣,打算語重心長的勸某人放下戒心,就聽到某個金毛小獅子戲谑輕佻的聲音。
“你該不會想說你是好人吧,嗯?桑落?呵,原先他們說你适合來情報組,我還不信,現在才發現你的演戲是一等一的好。”
能不能就……不要一直用這種語氣說話呢。
突然的,許安不太想說話了。明明之前關系都很好的呀,一起聊天,一起吃飯,她喝醉酒之後送她回家,安室透甚至還壞心眼的錄下了她的酒後胡話……
結果變得這麼快嗎?
“不,我現在覺得自己難受得不像人了。”許安不想再去看安室透的表情包了,恐怕還是那一副戒備的樣子吧。
她似乎備受打擊,聲音也變輕了很多,在敞開的車窗縫隙湧進來的風裡,每個字眼都好像被打散了。盡管這樣,也依舊零零散散的飄進了另外兩個人的耳朵裡。
因為開車不能分心的緣故,蘇格蘭隻能在下一個路口紅燈的時候稍微觀察了一下副駕駛上的許安,她用左手撐着腦袋,眼眸低垂着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依舊很蕭瑟呢。
綠燈亮了,白色馬自達繼續平穩行駛,這也給許安回憶過去了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場所。
……
同樣是個冬天,那時候的許安看一下老師的眼神中總是透出一絲絲膽怯,眼神飄忽,這種情況在和同學相處的時候,也是張表現出來。
“喂——說的就是你!穿打補丁的!你會不會笑啊?這是全班的表演,你有沒有一點榮譽感啊?”這是負責這次表演的音樂老師,一個非常肥胖但說話中氣十足的女老師。
她一邊用手指指着人群裡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一邊朝那個方向一步步的壓進。
女老師同樣肥胖的像是發面饅頭一樣的手,一把拽住了許安瘦的手感發硬的肩膀,把她硬生生和人群分開。
緊接着劈頭蓋臉的數落就下來了,女老師的唾沫星子四濺。
“隊服隊服的錢不出,現在連笑都不會笑了?整天耷拉着一張臉,我欠你100萬啊?!”說着便用力用手往許安臉上提,可惜她此時臉上并沒有多少肉,本來就凍得發白的臉,此刻又被捏紅,扭曲着擠出一個怪異的笑。
女老師輕啧了一聲,嫌棄的甩開手。
說真的,這種沒爹沒娘,夥食費書本費什麼費用全都交不上來的,幹脆别上學好了。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野性,根本馴化不了。
她最反感許安看她時眼神中流露出的膽小,就好像故意把自己打造成弱者博取同情一樣,簡直惡心死了。
“去,湯清,幫我去食堂那邊拿根筷子來。”
湯清,一個英語老師的女兒,一臉看好戲的走出三年級二班,非常好心情的朝食堂跑去,然後又踩着歡快的步子跑回班級。
“老師,筷子我拿來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