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把錢還給他們,就會想做很多小事情補償。而孟帝最不想看到許安在他們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
他們從來沒有把許安當作是襯托他們關懷的工具人,或者是跑腿的小弟。
他們是朋友,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他們之間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的利益關系。
剛剛,孟帝明顯的從許安臉上讀出了想要拒絕的意味,恐怕安安就要開始用各種方法推托這個禮物了。
所以,比起讓許安在他們面前拆開禮物,使得許安負有沉重心理壓力的估測這個禮物值多少錢,然後心裡更加憔悴不安,甚至有負罪感的想要補償他們。
孟帝隻是輕輕的把禮物放在了她旁邊。
這至少代表不管許安願不願意,孟帝都替她收下了。
而且不管她願不願意,這禮物也都隻屬于她。
許安平日裡嘻嘻哈哈,但實則也是個明白人。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她和這倆人混久了,思想上也變得更加開闊。
确實,她對于金錢的敏感程度,遠遠超過了原主。
按照原主的記憶,原主至少19歲之後一直和孟帝姜璟保持着良好關系,他們之間的友情絕對超過了三年。
這麼長的時間讓原主适應,孟帝都還是下意識的幫她遮掩心中酸澀。更不要說許安穿越原主身上,僅僅兩個月而已。
在原本的世界裡,許安雖然也同樣和身邊的人保持着良好關系,但那隻是表面上的,她并不是特别願意和任何一個人進行深交。
人際關系太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所以比起梳理,許安幹脆把人際關系當網撒着玩,隻要表面過得去就行,其他佛系一點也無所謂。
“安安,後天有一個宴會,我和姜璟都被邀請去了,可是呢,那個宴會需要帶着女伴一塊,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意下如何呢?”
孟帝的話比較委婉,但總結下來就是希望許安跟着他們一塊去。
許安剛松下的眉頭又微微的蹙了起來。
這一晚上吃飯怎麼這麼難啊。
“我……我還是不去了吧,這是你們……”
這是你們上層人的社交,我去了不太好吧,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恐怕對你們名聲不好。
但想了想許安還是緩和了語氣,就一種開玩笑的語調說:“這是你們的加冕典禮,我已經是星星了,沒必要和太陽争光輝。”
姜璟用手戳了戳許安腦袋,“不是,你不去我們兩個就真成光杆司令了,你想咋的?你想我和他進場的時候,手挽着手像結婚的新郎新娘?”
“噗——”
喝口水壓壓驚的許安一口水直接嗆在了嗓子裡。
“哈哈哈,那我去有什麼用,我夾你倆中間,一手挽一個?你當我夾心餅幹呢?”
“哎呦,去玩玩嘛,閑着也是閑着,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姜璟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嘶……”
“你快說,别賣關子啊。”許安瞧着姜璟壓低了聲音,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姜璟誇張的挑起右眉,然後學着深沉老闆的語氣,一停一頓的說:“這次宴會的出席,不光有認識名人的機會,而且算作本公司的出差任務,姜璟啊,你好好選一個女伴,我之後把這次的費用打到她卡上。”
“嗯哼,我老爸原話,”姜璟耍帥一般的抹了一下頭發,但許安此時是真覺得他帥爆了,“這下子心不心動,嗯?”
“我的心一直跳動着,我是說我随時準備着。”
許安也同樣誇張的将手放在胸前心髒處,像是歌劇裡面的女主自我介紹那樣,就差翹起蘭花指。
“yes!”姜璟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孟帝,我就說你不行吧!”他自顧自地鼓着掌。
一個笑的溫婉,一個張揚,一個在兩個太陽下的星星,笑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