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老破小不一樣,赫本千島現在住的,也就是曾經君度的房子格外寬敞,除了沒有窗戶看不到都市夜景以外,簡直可以說是某檔高檔小區的26樓大平層。
“檸檬水好了,我感覺你會喜歡甜口,所以放了些冰糖。”
“謝謝,我确實喜歡吃甜食,但我牙齒并不是特别好,吃多了容易牙疼,”許安雙手接過了赫本遞來的水杯,是那種非常普通的透明杯子,壁很厚,沒有握把,隻在杯口處的邊緣用金色字體嵌着“A wonderful night”。
“嗯~好喝!”
許安一直都有喝檸檬茶的習慣,但那都是之前可以做精緻女孩時的生活,現在?那還是算了吧,不累死就已經算好了。
分明用的是同一種杯子,坐在許安對面的赫本千島喝的卻如此優雅。
“你最近身體還好嗎?傷口愈合的怎麼樣?”赫本微微抿了一口杯沿。
許安想了想,然後說:“幾乎沒有什麼問題吧,我照樣能吃能睡,今天流鼻血可能是我上火了吧。我個人感覺我的身體素質還行,但畢竟不能跟超人比。”
“嗯,是啊,那肯定是不能喝琴酒比的,”赫本千島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慢條斯理地說着,“前一陣子好像是因為任務出了問題,琴酒負傷回安全屋,結果又遭到了Boss 的懲罰,腹部中了一槍,後來不知道他在哪裡整頓了幾天,這才來讓醫務人員幫他處理。”
“我當時匆匆瞥了一眼他的傷口,僅僅隻做過簡單處理,然後受傷的地方還是腹部那種重要的位置,真不知道他怎麼扛過來的。”
赫本的語氣淡淡的,盡管說出來的意思是對琴酒感到震驚。
而許安聽到這裡也緩緩地放下了杯子,“啪嗒”,杯子和高腳桌相碰,發出輕微的清脆聲響,如同銀鈴般。
“是差不多一個月前的事情嗎?”許安不放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赫本回想了一下。
“是的,差不多就是你來這裡的前幾天。”
所以琴酒那時候才會去她家,才會讓她幫忙包紮傷口。她當時隻是覺得傷口可怖,沒想到也如此的危險。
而且,腹部中的那一槍……是Boss給的懲罰。
啊?自己人對自己人開槍?這有點麻木不仁,喪心病狂了吧!
嘶……許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在居然感覺自己腹部也有點痛了,真不知道琴酒當時是怎麼忍下來的?
而且還可以如此清醒的威脅她做事,忌憚她半夜起來捅他刀子,甚至還可以讓她把手和床腳铐在一起。
這……特麼的是人該幹的事情嗎……
但……等等,她特麼的也是這無情組織裡的一員!!她該不會哪天也被自己人捅刀子吧???好,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果酒跟她說對熟人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你的臉色變化有點快哦,這樣可不方便你隐藏情緒呢。”赫本重新用左手拿起了水杯,放在手上輕微的晃動了兩下。
“嘿嘿,我本來也沒想在赫本醫生你面前隐藏情緒嘛——”
“嗯哼,話說果酒的房間就在拐角處左手邊的第二間,要去看看嗎?她應該在那裡。”
許安擺了擺手,咽下了嘴裡的茶之後才說:“果酒老師被叫走出任務去了,她應該不在。”
赫本千島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點頭。
空氣陷入一瞬間的寂靜,許安等了一會兒,發覺赫本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喝着手裡的蜂蜜柚子水。
正當她感覺有些尴尬的時候,卻聽見赫本自言自語的開口:“我們曾經關系……還挺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