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時候感覺這呆着也挺舒服的,”淋浴的溫度被調到适中,水細密的撒在肌膚上,有點癢,但更多的是放松,“特别是老師她們都回來了。”
她和果酒聊了一下午的天,對于自己暫時憑證果酒的磁卡不用走樓梯,可以乘坐電梯這件事情,許安隻想感歎:
“真香!”
而琴酒那條眼鏡蛇不知道在說些啥,反正會議室的隔音效果好,她聽不見,但隻要不來打擾她和果酒老師的師生獨處美好時光,她也懶得管。
直到晚上的時候果酒才因為任務被叫走,許安沒有琴酒的約束,卻發現根本也沒什麼事可以做,于是捧着琴酒之前送來了就書看了一會。
熬了一會,卻發現自己對于已經掌握了差不多東西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所以就洗洗睡吧。
許安閉着眼睛,任由着水從頭上嘩啦嘩啦的流下。白皙的皮膚在熱的水蒸氣下逐漸變的嫩紅,臉上的紅暈尤為明顯,像是黃昏時刻羞紅了的天。
說來也神奇,雖然她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三天兩頭的受傷也很常見,但傷口好的尤為快。當時隻道是小傷,自己自愈能力強,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自己三個星期前被琴酒肩膀上開的那一槍,就連傷口處都沒有留下疤痕的好了。
嘶……怎麼說呢,我是小強轉世???
好,這個金手指挺适合去作死的。
許安閉着眼睛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這裡是基層員工宿舍走廊盡頭的洗漱間。基層果然是基層,就連洗漱間也透露着平淡普通,對比外面的恐怕就隻是幹淨了點罷了。
除了分為男女兩間之外,每一格都是單獨分開的隔間,固定在牆上的小架子上放着看不懂是什麼牌子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幾條浴巾,一個吹風機。
其他再多的就沒有了。
當然,這對許安來說也挺滋潤的。
她可是一個一心一意向“錢”看的人,大丈夫不拘小節,能省就省嘛。
除去到現在還沒發工資,一天到晚累的要死,沒事還要被人踹兩腳,三天兩頭聽着某酒說話能氣死個人,張口閉口就是白癡廢物,自帶食物難吃到離譜等等以外。
其實“0”花錢,也挺好。
不過就是入賬也是零罷了。
罷了,罷了……許安想給剛才的自己幾巴掌,然後重新開罵。
她一開始就是奔着這裡工資多,她好卡bug 賺足工資帶回原來的世界,結果到現在特麼的連錢的影子都看不到。
琴酒!總有一天,我不光要在你精神上暴揍,還要拿飯盆在你頭上暴扣!!!
“唉——困死了。”許安關掉開關,将頭上的水分稍微擦幹之後用吹風機吹幹,最後換上另一件米白色睡衣走出了隔間。
結果迎面就碰上了一個黑色長發的女人。
她同樣身上帶着點水珠,應該也是剛洗完的樣子。許安看着她蓬松的頭發,鼻尖萦繞着她身上獨有的淡淡清香,努了努嘴巴,挑起左眉,努力思索着在哪裡見過她。
哦,對了!這不是醫療室的醫生嗎?
自己下午鼻子幹出血,還有之前的很多次,都是這位醫生幫的忙。她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行走的活菩薩,轉世的神醫啊。
“啪嗒——啪——哒——”
就在許安愣神思考的時候,一滴紅色的液體順着她的唇滴落在了地上,原本很輕的聲音在空曠的浴室裡無限放大,并伴随着回聲在耳邊萦繞。
“額……”
許安下意識的摸鼻子,入眼的就是一片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