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羅尼教的。”
是,她是對于大部分人喜歡尊稱,不會直呼其名,比如說果酒喜歡叫成果酒老師,比如如果現在見到貝爾摩德,她也會叫貝爾摩得姐姐。
但就算是大部分人,那也是例外的存在。
比如尼克羅尼,比如以後的很多人,她甚至都沒興趣知道他們的名字。
“什麼時候他的體術也變得如此令人不忍直視了。”
許安剛才比劃的那兩下肯定不是尼克羅尼教的,那是她上輩子的事情,但總不能說自己忘記喝孟婆湯,還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吧?那就隻能讓尼克羅尼背鍋咯。
但是琴酒的話很明顯不是在說尼克羅尼,更像是在拆許安的台。
“啊……43,44,45,”許安臉不紅心不跳,剛才一點點的疲勞瞬間被壓了下去,竟然還可以皮跳皮跳在數自己舉啞鈴的個數,“46……47,48……”
“說話,否則在你腦袋上開一個洞。”
哇,這威脅的話又來了,好熟悉呀!像是觸發了關鍵詞一樣!哦哦哦,讓我想想,你該不會接着打算把我五馬分屍,抛屍荒野,任由我到野狗肚子裡旅遊打卡吧?
我有得到高人指點?啊……要是這麼說的話,得有個前提,這個得道高人是什麼時候指點的?
嘶,不對,重點應該是原主是什麼時候失憶的才對吧?看琴酒這老哥們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情,等等,他肯定是不知道的,這跟原主壓根沒關系,那如果我要說有人教我的話,就要把時間線編在原主出任務不幸落入海中,然後在組織裡失聯之後這段時間裡吧。
有道理。
“在我去到中國之後,我遇到了好心人願意教我這些東西用來防身,”許安頓了頓,像是在心裡嘀咕這個借口被相信的可能性,但是等了一會兒,琴酒并沒有說什麼,于是引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話題,“我是什麼時候與組織失聯的?”
“你失憶了。”
是個陳述句,許安很明顯的聽出來了。雖然還是有些意外,琴酒難道不應該對于這件事情保持懷疑态度嗎?就跟組織裡其他人一樣,準确來說是和安室透、貝爾摩德一樣。
她倒是對于這些人給她強加的失意的這個結論沒有太大抵觸,就算他們不說她是失憶,許安自己恐怕也會在和他們談話,但是卻不知道過去發生什麼的時候,編造自己失憶的事情。
但是琴酒的反應好像看去很笃定。
當然,也可能是組織那邊得到了确切的證明吧!貝爾摩德姐姐給她安裝監聽器和定位器,恐怕也是為了确認她身上的不定因素。
原主失沒失憶她不知道,但許安對于原主19歲之前的事情是真不知道,所以就算說是失憶也不為過。
“出任務,你能力差,不幸落海,然後與組織失聯了。組織查找無果,默認你死亡。”琴酒的話語淡淡的,就好像再說碾死了一隻螞蟻一樣。
好絕情,不是,說我死了就死了,你好歹是原主她哥吧,你就不找找?
我靠心真大。
“細節呢?你這說的也太粗略了吧?我以前肯定也是跟着你幹,那這次任務你肯定也是在旁邊的呀,講講細節,說不定不是我能力太差,是你指揮能力太差呢?”
“閉嘴。”
許安腳旁邊又留下了一個彈孔,她被吓得一驚,朝旁邊連退了數步,站定之後,轉頭死死的瞪着琴酒。
這明明是你的話太過粗略,這我不聽着感覺像是随口編的一樣嗎?而且大部分資料上面都這麼寫的,安室透找的那個資料我也看過,我這壯麗而又多彩的一生,你們搞得那麼冰冷,我不就是想知道點細節嗎?說不出來,你還惱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