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生無可戀的看着腳邊的兩個标着20千克重的啞鈴,臉上有些蒼白,右鼻孔還塞着小半截快被血整個浸濕的布條。
她本以為自己流鼻血可以逃過今天剩下的訓練,沒想到琴酒把她扔到醫療室走了一遭,讓那位黑發醫生給她稍微看了看,就又拉着她去别的訓練室裡進行“參觀旅遊”。
靠,我其實還挺想在醫療室裡沖業績的。
“ 向上擡舉200個,不達标不許吃飯。”琴酒站在一旁又開始在手機上打字,恐怕是在回那位先生的消息,他們剛剛執行完殲滅軍火走私犯的任務,擊殺的正是上一次炸毀組織據點的人。
許安往臉上抹了一把,然後将沾了血的布條扔進垃圾桶,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餐巾紙,對折幾下之後滾成條狀,重新塞回了鼻子裡。
“那啥,把手上拍一拍。”
她肯定沒有那麼好心的啦,她隻是為了提醒琴酒,你看!你手上有白色的鎂粉!你看!躲避訓練我完成了多麼出色!你看!我許安多麼的認真!
所以能不能減少一點,200個不行啊!臣妾做不到啊!
而琴酒僅僅是擡了一下眼皮,看到之前“掐着”許安脖子的手腕上,确實有一小片白色的痕迹。
嗯呐,許安就是在琴酒不知道發什麼呆的時候偷偷摸上去的。
嘿嘿。
這不得減少一點嗎?
“200個開始。”
啧。
許安抿了抿嘴唇,怎麼搞的組織跟菜市場一樣,還得讨價還價的。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好,那就先讓她露出最童真的笑容吧!
“收起你那惡心的表情,”緊接着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11:36。”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要不考慮分批次完成?”許安朝着琴酒走過來,不斷搓着手,眼裡谄媚的像個老鸨。
琴酒毫不猶豫的舉起了伯/萊/塔,眼眸微微下沉的俯視許安,這讓她被迫停住了腳步,尴尬的撓了撓頭。
“是是是,我幹行了吧,”說吧,轉身又回到了起點位置,吸氣——呼氣——突然再次轉身,“150個行嗎?”
“砰——”
子彈擦着她頭頂劃過,甚至能夠聽到破風聲。
别人每天精神煥發,你每天精神病發。
練吧練吧練吧,誰能練過你呀。
抱怨歸抱怨,許安長呼一口氣,蹲身一左一右地舉起兩個啞鈴,其實也還好,不過就是有一種回歸童年的味道了。背對着琴酒眨了眨眼睛,盡力驅散眼中不自覺就爬上的晦澀。
“那東西是誰教你的?”
剛舉到39個,許安已經微微蹙起了眉,而聽到琴酒掐頭去尾的話,她心中茫然,轉頭就對上了他墨綠的眸子。
“啊?啥?”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琴酒可能是在說自己剛才比劃的那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