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爸爸!緊急求助!」
附帶一張照片:
昏暗的房間裡空間很大,隐隐約約的淡黃燈光下,地闆上的彈孔尤為清晰,單從拍攝的角度來說就極為刁鑽,照片四周的景物比較模糊。
基安蒂還站在高處的升降台上進行掃射,許安幾乎每次都是躲閃不及,但又偏偏能在關鍵時刻來一個靈活走位,憑借着秦王繞柱的方法,争取來短暫的發消息的時間。
果酒老師原本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但腦子裡面僅經過了0.0001秒的思考,她轉而把已經打好的消息複制粘貼,發給了利口酒。
嘤嘤嘤,果酒老師不在日本,金大腿好像離得有點遠,隻能找爸爸了。
心中小人死死的咬着手帕,鼻涕眼淚橫流。
另一邊的黑色保時捷裡,空氣迎來了一瞬間的寂靜。
“誰給你發的消息?Boss嗎?”坐在後座的赤井秀一看着旁邊的利口酒突然神色一變,開口詢問道。
這句話顯然引起了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的注意。
“那位先生?”
琴酒僅是微微皺眉,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利口酒。
那位先生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原本黑麥早就已經脫離了試用期,可以向波本一樣單獨行動了,但那位先生又突然把利口酒緊急召回,像是捆螞蚱一樣把琴酒和他們兩個捆在了一起。
當然,琴酒并不介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一個為愛癡狂,一個人老珠黃,呵,都是廢物。
誇張!這絕對是誇張的修辭手法!!
利口酒确實給人一種慈愛年長大人的感覺,但也頂多快要奔四而已,光說他殺人時的很狠戾模樣,迅速利落的割喉手法,這可不像是一個人老珠黃的人。
但他此刻也确實是臉上流露出了焦灼的神情。
“不是。”
利口酒先是回答了琴酒的問題。
“安安在誰那裡?”
“啧,”不知道是因為惡心這個稱呼,還是因為對于這種瑣碎事情的不耐煩,琴酒的眉頭不松反皺,“在基安蒂那裡,她今天需要完成抗擊訓練。”
利口酒粗重的呼吸聲宣示着自己的不滿,要不是因為車裡空間狹小,他現在就想要站起來和琴酒幹一架。
基安蒂那麼瘋的一個人,你怎麼放心把安安那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單獨放在那裡!你平常的訓練就已經很拔苗助長了,現在是打算把這個苗連根拔起了嗎?
但是心中的話僅是凝結成了一聲冷哼。
“嘟……嘟……”
利口酒上下滑動手機頁面,找到基安蒂的電話号碼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原本安詳開車的伏特加悄咪咪的透過後視鏡撇了一眼利口酒,這家夥的地位可以和琴酒五五開,不過就是好說話而已。
算了,其實有酒名的成員在組織的地位都是一樣的,但畢竟都是靠實力說話,被那位先生信賴的,就算不說,各個成員眼觀鼻鼻觀心的也就默認對方是Boss的心腹。
更何況在像琴酒這樣手段狠厲的人的面前,很難不下意識的臣服。這也使得在同一地位的人心中,又重新排列了一個心照不宣的權利表。
當然,如果有人想來打破這種缥缈但又堅不可破的現狀也沒關系,畢竟是要用實力說話的。
“喂,基安蒂你現在幹什麼!”
利口酒的聲音裡面藏着愠怒,等來的卻是一個比較呆闆木然的聲音:“基安蒂她在升降台上。”
虛拟狙擊模拟室裡的特殊用具,科恩語點出了地點,當然利口酒通過許安發來的照片就可以直接猜到。
“為什麼是你拿着基安蒂的手機?”
“她沒有拿着,放在了下面的椅凳上,我剛好在那裡。”科恩有些呆滞,一邊看着基安蒂對着許安一頓狂射,一邊還要接收利口酒的消息,偶爾還要躲避一兩顆朝自己飛來殃及池魚的子彈。
“你現在開免提,我要跟她說話!”
“嗯……”
利口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提高音量對着手機那邊說:“基安蒂住手!”
然而基安蒂是站在15米多高的升降台上,即使因為空間空曠所以回音比較大,但鑒于現在還有砰砰的開槍聲進行幹擾,基安蒂顯然是沒聽見。
當然也不排除裝聾這個選項。
“爸!救我!誰将好人把抗擊訓練當槍戰玩的呀!”
許安一個猛撲向前滾了幾圈,然後靈巧轉身躲在了柱子後面,但基安蒂隻是微微換了個方向,柱子後面也變得不安全了,随即她隻能立馬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利口酒聽着那邊嘈雜的聲音,特别是開槍和子彈陷進地裡面的聲音尤為刺耳。
“基安蒂!你給我住手!”
“爸!她聽不到啊!”許安朝着站在遠處的拿着手機的科恩近乎幹啞的吼了一嗓子,接着對基安蒂說,“基安蒂,咱要不先歇歇?一下子浪費那麼多子彈,不值得啊!!!”
“廢物——”
這是琴酒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艹,特麼的,許安好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