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接過了“圍裙男”遞來的已經全熟了的肉,在架台上又拿了幾道素食後,轉身環顧整個食堂。
此時食堂人零零散散的,大部分人都是孤雁一隻,飛到哪就往哪裡安家,自然也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身着紅色包臀裙的咖啡色頭發的女孩子。估摸着不到20歲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表情過于嚴肅,還是身上的白衣大褂,讓她給人的感覺是肅清而冷漠的。
許安看了許久不知道該坐哪裡,剛打算厚着臉皮和那個女子來一次“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的劇情,但緊接着進入食堂的兩個人卻打破了她的想法。
有兩個人推開了食堂的門,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個女子,她的表情溫柔而熱烈,眼尾因為喜悅而微微上揚,墨發在身後似海浪般翻湧,正如身後男子那愛溢出的眼眸。
這兩個人正是——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
雖然許安并不認識宮野明美,但是光看赤井秀一的眼神,就可以很好的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默默轉了個方向,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啪嗒,”輕輕地把盤子放下,許安沒有選擇坐在聚光燈下,因為白光過于刺眼,讓她感覺不安和眼睛的疲憊。靜靜的看着,看着正在暢聊的,坐在聚光燈下,眼中閃爍着興奮喜悅光輝的那三個人。
許安又要說自己沒有立場的。
她是個沒有立場的聖母。
就好像沒有辦法勸慰果酒和批判尼克羅尼一樣。
她清楚現實世界人們磕西皮的程度,她磕琴酒和赤井秀一也隻是玩笑話,但那個名叫朱蒂的女子和赤井秀一,還有宮野明美,确實這個世界的事實。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确,但她總會為那兩個女子而感到難過,不管是朱蒂還是宮野明美,她們都僅僅是抓住了那一刻的溫柔,而留給她們的卻是無盡的悲哀,那種隻能在思想中描摹愛人輪廓的無助。
而赤井秀一,似乎也沒錯。
安靜的吃了一口肉。
好像有些淡。
次日許安不出所料是被琴酒粗暴的從床上拽起來的,因為琴酒敲了一次門,她沒有立刻起來開門。
對,這人的耐心比他的良心還少。當許安目光呆滞的被人拎着後衣領,從床上提到地上,一整個人都還是蒙逼狀态。頭發梳在後面聚攏成一個喇叭花似的發圈,稍微有一兩縷頭發反重力的翹着,她昨天晚上洗完澡倒頭就睡,現在身上還穿着綠色的睡衣。
就是琴酒給她拿來的行李箱裡面的那件,她最喜歡的顔色——綠色的睡衣。
琴酒說什麼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中默念阿彌陀佛。
額……然後就是這個男人講了一大堆,許安隻知道自己被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今天的抗壓訓練要由美麗又張揚的麻瓜小姐……啊……不對,應該說是基安蒂,由基安蒂負責。
琴酒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眼神淩厲的上下掃視許安,但并沒有再說什麼,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立馬離開了。
“啊——”伸了個懶腰,許安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