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的嘴鼓的像個河豚,此時如果靠近她,你就會感覺周圍的空氣異常燥熱,因為她内心的火苗已經竄到了兩米高。
琴酒沒有去阻止她像個坡腳dog從訓練室門口離開,笃定她走不遠,但又不可能返回這裡的情況下,琴酒走向了那一排被打過的靶子。
幾乎都是正中靶心,就算沒有,許安也會補槍,直至把那個寫着“老六”字樣的白色小方格紙打的稀爛才罷休。
垂眸看了幾眼,琴酒擡手把那一排靶子上,已經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字的紙撕了下來,握在手心裡,團成一團,随後一個抛物線精準入籃。
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當然也不會有任何表情,于是在全場八個攝像頭365度無死角的監測,緩步走向了大門。
走到門前面,琴酒停頓了一下,随後擡手握上門把,果不其然,許安正以一種非常幼稚的雙手環抱姿勢,背靠着雙開門那固定住的一扇,要慫不慫的樣子,頗為滑稽。
“廢物。”
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琴酒通常會用一個詞來形容對于一個人的鄙夷,比如說現在。
出乎意料的是,許安擡頭仰視他的臉上,并沒有帶着剛才那麼強烈的憤恨,雖然還有一些不開心,但也隻是回了一個:“哦。”
自己好像真的太慢了,基安蒂也說過,或許琴酒是對的。腦袋中又開始自我PUA……
下一瞬,許安像是撐不住這種被大人拆穿小孩子發脾氣的尴尬場面,率先對着琴酒彎起了眼睛,嘴裡還發出呵呵的讨好氣音。
“我确實太慢了,那接下來練什麼呢?”
雖然很不想接受琴酒這種類似于拔苗助長的訓練,也及其懷念和已經整整八個小時沒給自己發消息的果酒,但還是有點好奇組織裡還會教些什麼的。自己的這種情況劇烈運動不了,或許有别的刺激的東西呢?
“組裝拆卸qiang支。”
好的,一點都不刺激,一點都不好玩。
鐘表的時針像是被孩子玩過一樣,下午三點立馬跳轉到了晚上九點,老天都不想掃興一樣,外面的山色被黑夜包裹。
當然,這是許安設想的畫面,因為據點裡面沒有窗戶,她根本看不到外面。她隻知道自己經過一天磨難,簡直上被訓成了狗。
突然想拿着一個大喇叭在空蕩但有着将近幾千人的據點裡面大喊:“不想上班了,我想到峨眉山當猴!!!!”
琴酒認為許安什麼都會的那種情況,就像是小學老師說初中會教音标,初中老師以為小學已經教過音标了的那種表現。
不是,我就學了一個月,你是不是對我期望值過高了?我一大早上過來就被你肩膀上開了一槍,然後各種人形描邊,我沒有給你在醫療室一覺躺到天亮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