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立馬穩住心神,大考大玩,小考不玩,不認真一次,怎麼能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砰——砰砰!”
火藥味湧入鼻腔,許安皺緊的眉頭随着放下的手,一并舒展開來。
什麼大考大玩,小考不玩,她隻知道自己玩完。
連開三發,一發都沒有打中标靶。
“開qiang姿勢是對的,多練練就好了。”果酒看上去很瘦,顴骨突出,一眼看去給人一種非常嚴格的感覺。
但很明顯,感覺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錯。果酒很溫柔,溫柔中透露着一絲強大,還混雜着不易察覺的淡淡憂傷。
雖然有天賦,但是顯然比不上别人身經百戰。
槍的後坐力不大,但是神經緊繃,加上初學時的生澀,許安不由得全身冒汗,在征得果酒的同意之後,背靠着訓練場的牆壁,緩緩地坐了下來。
“啪。”
果酒打開了一瓶罐裝咖啡,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她眼下的烏青黑的可怕,眼窩也深深凹陷。
“整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果酒走到許安身邊,給她遞了一瓶水,許安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你這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弟弟。”
“果酒老師還有弟弟?”
強烈的道德感讓許安對比自己大的人,沒辦法直呼名稱,哪怕是代号也似乎做不到。
“嗯,他跟你差不多大吧。”
“他也是在組織嗎?”
“對,他原先是我們這個小行動組的隊長哦,”果酒臉上難得露出慈祥的笑,但在消瘦的臉龐上,看着分外隔應。
“原先……那他現在呢?”許安的頭發也被汗浸濕,腦袋後面的碎發粘在脖子上,把長頸毛衣往下拉低一點,卻遲遲沒有聽到果酒回答。
“果酒老師……”
果酒捏着易拉罐的手指微微發白,灰色的短發将她低着的腦袋隐藏在陰影裡,讓人辨不清神色。
“君度……君度被FBI的人給槍殺了,這都要怪尼克羅尼,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的弟弟在那次任務中被發現!他好趁機上位!”
憤怒到極點時,人通常會壓低嗓音。
一到忽然不明的視線明顯被這邊的聲音吸引過來。或許是跟這群人呆習慣,許安也變得敏感起來。
但她順着那道視線的方向,偷偷地投去目光時,二樓早就沒了人影。
“果酒老師……”許安趕忙去攙扶狀态不太對勁果酒,她的身體已經在憤怒的加持下愈加發抖。
果酒輕輕的拍開了許安觸碰到她胳膊的手,請諒壓抑住體内的憤怒,聲音很輕,很薄的說:“我沒事,桑落,你自己先練習練習,我去休息室一趟。”
逐漸走入陰影裡。
果酒與君度,姐姐與弟弟,當年她還不是任務醫生,而是和弟弟一樣的狙擊手。
弟弟被害,殺手界的牽牛花也逐漸落幕,她可不在乎組織裡的地位,她隻是君度的姐姐。
但她那可憐的弟弟,卻成了地位搶奪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