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你還好嗎?”蘇格蘭威士忌正在休息室門口。
“我沒事,”果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但畢竟是琴酒手下的人,不好鬧得太難看,“我的教學還真是精彩呢,難不成你也想學。”
“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臉,教琴酒手底下的人做事”。果酒輕笑了一聲,表示自嘲。
蘇格蘭脾氣很好,隻是聳了聳肩,給果酒讓出一條道。
“那個小丫頭還是琴酒妹妹呢,你不也教她?”
“呵,琴酒的妹妹?琴酒是個很稱職的殺手,但他沒必要,也沒辦法做個合格的親人。”果酒伸手翻找着東西,聲音淡淡的從屋裡傳來。
或許隻有死亡才能讓人體會到生命的魅力。
這是弟弟死後,果酒最能感受到的。
從白天到日落西山,許安不是休息,就是練習,偶爾還要張嘴吃一下果酒遞過來的食物。
許安對果酒印象挺好。
一方面是因為身世悲慘,本身就身處黑暗,兩束光相依為命,相互抱團,一方的消亡,就會使得另一方陷入無盡的痛苦。
另一方面,因為果酒是到目前為止唯一沒有把許安看成琴酒的妹妹的人。
許安就是許安,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不希望以後有人提起她,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是琴酒的妹妹。
一步一步的走出深山,周遭的氣溫也在慢慢變暖,走到大街上之後,在霓虹燈的映照下,許安随便乘坐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出租車。
好啊,她現在是發現了,整個組織從上到下,最沒有人情味的就是琴酒了。
随便在組織裡面抱個金大腿,都比當琴酒這個可有可無的廢物妹妹要好。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番地。
工藤家别墅亮着燈,許安知道孟帝他們肯定已經回來了。
估摸着時間,許安敲了敲門。
因為昨天是晚上出門鍛煉的緣故,去百貨公司也隻是臨時起意,加上孟帝他們在家,許安就忘記了帶鑰匙。
“今天回來的挺早啊,”孟帝帶着标準的微笑,頭頂上還頂着一個反重力的呆毛,深藍色上衣,灰色長褲,腰間系着一個粉紅色條紋狀圍裙,“歡迎回家,安安。”
孟帝的微笑暖暖,許安跟着他們,似乎這就是她的家。
“今天晚上吃什麼?”許安一隻腳剛跨進别墅,飯香就令她忍不住的流口水。
果酒的投喂自是好,但大部分都是壓縮餅,吃不飽啊,吃不飽,更何況自己早上隻喝了一碗味增湯。
QAQ……
“番茄炒蛋,竹筍炒肉,香菇焖蛋,紅燒魚,還有紫菜湯。”
孟帝的手藝極棒,特别是對三個人的口味了如指掌。
許安其實還有些好奇,為什麼原主的口味和身世背景幾乎跟她一模一樣,或許這就是系統卡的bug吧。
不管這些了,就這樣吧。
煩死了,餓死了,累死了。
“姜璟,你在幹嘛?”
“勞了一天,打把遊戲解解壓。”姜璟卧躺在沙發上,手機裡發出乒鈴乓啷的打鬥聲。
“我跟你說哦,我那個秃頂上司,說話的時候喜歡噴口水,我給他交一次文件,整個襯衫上全都是他的口味。”
姜璟一邊和許安聊着工作,一邊把玩着遊戲機。
“我回來就把那襯衫給扔了,簡直了,要是早知道公司裡有這樣子的豌豆射手,我就不去當那個僵屍了。”
姜璟的比喻還挺恰當,讓許安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數學老師。
“嗨,你還說你上司,你頂着一頭紅發,可沒少惹客戶不滿,瞧瞧他們對你的評價,該溜子,小混混,成功拉低了他們公司的口碑。”
孟帝将晚飯端上餐桌,還不忘接這邊的話。
“要不是你爹和他們有關系,他們恐怕都要以為你是哪家敵對公司派過來的間諜呢。”
姜璟對于這句話的反應極大,立馬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紅頭發怎麼了?紅紅火火,知不知道?今年是我本命年!”
“過來吃飯。”
“不吃。”姜璟耍小孩子氣般又抓起遊戲機,躺回了沙發。
“過來吃飯!”孟帝又喊了一聲。
許安:“來了來了。”
看戲看入迷了,姜大帥不吃,她還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