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當自己是琴酒千嬌百寵的妹妹呢。”
組織裡的人個個看眼色行事,許安對于這種行為隻想啐一口唾沫,然後說牆頭草,兩邊倒。但是她現在連站起來都難。
“本來就不是一家人,連點血緣上的關系都沒有,要不是看在琴酒的份上,你這個廢物早就被打死了。”
男人的話語裡透着陰狠,摩挲着手掌,眼神上下打量着許安。
為了更好的訓練,許安早就把黑色風衣扔在了地上。此時被打的佝偻起背,身上的一件緊身毛衣無意間襯托出她的弱小。
呼——
大口喘着氣,汗水順着額角劃過,刺痛讓許安有些睜不開眼睛。視線渙散,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個朝她逼近的男人。
親不親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如果不想辦法反擊一下,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許安身前,像是在藐視一個卑微的蝼蟻,雀躍地欣賞着自己的戰利品,眼神中透露出瘋狂的意味。
好機會。
用盡最後的力氣,将手放置在雙腿内側的地闆上,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男頭重腳輕的身體來了個掃堂腿。
動作雖然不規範,但好在成功了。
許安癱倒在地上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黑色衣服下絕對是青一塊紫一塊,如果再打下去,身體就是東一塊西一塊了。
感受着骨骼深處發出的疼痛,許安愣愣地看着天花闆。
琴酒和貝爾摩德從會議室裡剛探讨完收集來的情報後,就瞧見了女孩打鬥的“高潮”部分。
“伏特加,把那個男的處理掉,組織裡不需要這種沒有腦子,什麼話都說的廢物。”琴酒眼神冷厲的盯着那一個被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用極其不規範的姿勢放倒的肌肉男。
“好的,大哥。”
想到還有任務,琴酒隻是匆匆的掃了一眼許安,心裡默默思量着以後還是自己抽空教她,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成就。
琴酒的目光太過陰翳了,許安沒有力氣把腦袋轉過去,但是隻要自己不傻就很輕松的猜到。
回想着剛才這個男人說她和琴酒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小六哇小六,你不光跟我的狗同名,還比我的狗更加狗。
還有琴酒,這哪是不把我當“殘疾人”,這分明就是不把我當人啊。
妥妥的毒蛇,絕對是個斯萊特林!
許安的腦子裡閃過了好多種罵人的方式,但凡她現在有力氣張嘴,她可以三百六十五句不重樣,還不帶髒字。
琴酒和伏特加早就離開,貝爾摩德對于這個小丫頭的印象好了幾分,看上去柔柔弱弱,實際上還是挺有骨氣的。
這哪裡是骨氣?這是被打的快要咽氣。
貝爾摩得從樓上走下來,慢慢悠悠的晃到許安身邊。
金色長卷頭發的腦袋占據了整個視線,許安感覺自己活了這麼久,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更喜歡聞這個香水。
“還好,沒被打成篩子,”貝爾摩德拉起許安的手,攙扶着她起來,“剛訓練完,不要躺着。”
“這是我想躺嗎?搞得好像我能站了起來一樣。”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許安都感覺廢了自己大半生的修行。
訓練場地上有幾片斑駁飛濺的血漬,來自剛才那個肌肉男。
伏特加跟着琴酒來到根據地門口,快要出門的時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開保險栓,在大哥默許的情況下,扣動扳機。
那個健壯的肌肉男人也沒想到會這樣,畢竟琴酒那種不冷不熱的态度,讓他誤以為這個剛回組織的不知名丫頭是可以容得他宰割的。
“連血液都透着惡心的臭味。伏特加,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