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笑笑:“你見過他們,在黑洞裡。”
這次,托尼沒有再克制,他按住了伊麗莎白的手腕,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伊麗莎白避而不答,再次問道:“阿斯加德的技術将不會由國會掌握,它将獨屬于你。”
伊麗莎白就像一個女巫,她在托尼面前擺放着一個紅色的蘋果。托尼·斯塔克哪怕知道這可能會帶來危險,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它,汲取它的甜美。
“成交。”伊麗莎白的提議足夠誘人,托尼·斯塔克不可能不接受。
二人酒杯相碰,彼此杯中的些許酒液在碰撞中進入對方的杯子裡。
起源于古羅馬時期的行為在此時回歸了它本來的意圖,酒液混合,代表雙方并未給彼此下毒,也代表二人交付信任。
晚餐結束後,托尼将伊麗莎白送到了車旁。他開口說出了自己心底裡的疑問:“市政府、國會,或者說霍蘭德家,并不缺援建的這些錢。”
她為什麼要和自己做這筆交易?
托尼不解。
伊麗莎白說:“技術應該在正确的人手中。”
“托尼,我相信你會合理地運用它們。”
深夜回家,伊麗莎白褪下衣裙,随便處理了一下裂開的傷口,躺在床上。
窗外,布魯克林的路燈閃爍着。
紐約,這座可能發生無限種可能的城市也一如既往的閃爍着。
***
“……紐約之戰中,我們失去了父親、母親、丈夫、妻子、兒子、女兒……失去了鄰居,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摯愛。”伊麗莎白站在即将動土的紀念碑前,發表着演說。
複仇者聯盟的大廈内,衆人坐在電視機前,觀看現場轉播。
“我總覺得她是做總統的料。”娜塔莎沉聲道,“至少在電視辯論這一環節,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在戰前動員等公開講話上有着獨到之處的史蒂夫點頭表示同意。電視中的女性一改前幾天的強硬形象,此時溫柔卻不失力道的聲音對經曆過一場磨難的紐約人民來說,算得上是一劑強心針。
“嘿,我看到托尼了。”班納博士指着電視上一閃而過的托尼,開口道。
他是被娜塔莎從實驗室裡推出來的,這裡除了托爾為了送洛基回阿斯加德所以不在外,全員在場。
“比起前些天的不修邊幅,托尼今天似乎好好打扮了一番。”哪怕是鷹眼這個直男,都能看出區别。
“也許他和霍蘭德女士舊情複燃?”班納難得開了個玩笑。
“不,可能隻是不願在前任面前露怯。”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伊麗莎白的娜塔莎開口,“他倆的相識可是早于托尼成為鋼鐵俠前。”
“但,信念存在于我們所有人的心中。隻要心中有信念,我相信,沒有什麼困難可以戰勝我們。”伊麗莎白說出最後一句,向一側走去,将講台留給之後的發言人。
活動結束後,代表總統前來參與活動的議員邀請伊麗莎白一同離開。
二人并排走在紀念碑旁的長廊中,對方一臉慈祥地給伊麗莎白帶來一個壞消息。
“霍蘭德,我們所有人都驚訝于你的表現。現在,你在紐約做的足夠好,威爾遜的休養也該結束了。我們所有人經過讨論,一直認為你應該去更需要你的地方。”
伊麗莎白心想:霍蘭德家族出手了。
“自從丹尼爾被刺身亡後,那個位置迄今為止都空缺着。國會苦惱那裡的問題,卻因為你這次的表現,認為你能勝任那裡的工作。”在議員的口吻中,不符合規定的調動變成了“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小case,“國會願意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交接完手上的工作後就過去吧。”
見伊麗莎白沒說話,議員接着說:“從副市長到市長,許多人走了一輩子。我想,如果你對最後的位置有着足夠的野心,哥譚是個不錯的選擇。”
伊麗莎白面色鐵青,超出她預期的調動仿佛令她心生不滿。強忍着些許怒火,伊麗莎白同對方握了握手。
“您說的是哥譚。”
“是,那可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