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黎書終于睡了個好覺,剛在床榻扭頭,就看見來路不明的女子,她面無表情的臉出現裂痕。
“......”
“你是誰”柳黎書深吸一口氣問。
她隻能看見女子的腦袋,看不見對方的臉,對方不吭聲,柳黎書試探性去動她,結果對方轉過頭,吓了女子一跳。
柳黎書恢複平靜心跳,總感覺眼前的女子怪怪的,好像沒有呼吸聲。
她用手抵在陌生女子的鼻息下,沒有...呼吸——
馬上收回手,她快速起身下床,門口剛好被推開——
“......”
門外來找柳黎書之人看見眼前一幕,拔腿就跑,還不停呼喊:“柳黎書殺人啦”
“柳黎書把人殺了”
屋内的柳黎書倒沒波瀾,隻是聞了聞自己白色衣裳,微微有點發臭,是屍體傳來的。
隻是...屍體的味沒那麼重,那肯定是剛死不久,柳黎書心想。
門外不同類型之人再次出現,屋内倒映強壯的陰影,他對女子說“請你跟我走一趟”
“......”
——
罪心堂
風長老在正堂道“你叫什麼名”
被兩個人壓下跪的柳黎書不瞞道“柳黎書”
“最近出風頭那個人”風長老似乎知道她,摸了摸下巴處的白胡子,問“你如何将人殺死”
“大長老,弟子不懂你說什麼”柳黎書反駁說“弟子醒來便看到她在。她如何出現,在下根本不知”
“你這麼說是有人誣陷你咯”風長老語氣聽不出情緒。
柳黎書真誠的臉無摻雜一絲謊言“是的,長老”
“......”
針鋒相對下,風長老對着其他人道“松手吧,别壓着”
“是”壓着柳黎書下跪的二人說,自覺退在門外兩邊。
柳黎書兩手放身側,知道長老不信,便解釋:“弟子與她根本不認識,即便是她得罪在下,弟子也不會氣的把人捅死”
“你為何如此肯定自己不會”風長老一字一句,不信任她根本不會動手。
“...長老看過弟子比賽嗎”柳黎書用平靜臉反問。
風長老點頭“沒錯。所以本長老根本不信你不會下毒手”眼眯起,目不轉睛打量着女子的眼神摻雜些什麼。
有疑惑、有平靜、還有不解......
“可長老也知道那是比賽,而現實當中,就一定執行的了嗎”柳黎書嘴角冷笑“肯定是最近得罪了誰,才把禍害嫁禍給弟子。弟子請求長老查明證據!”
如此有力而沉穩,聲音不摻雜一絲謊言。
“......”
風長老倒是沉默,表情探不出一點信息,恰好有人從屋内進來,先行禮再道“風長老,有消息了”
“說!”風長老示意,内心松了口氣,幸好有人來打破此尴尬的氣氛。
“已經查明了那女屍的情況,她名李心,今年二十,身上有疤痕,生前挨過鞭子,而且不止一處,全身上下共有一百處。她入虛空宗整整十年。是普喜的傍身随從”
結案了。柳黎書半垂着眼眸,看來是普喜被自己打敗之後,把怒氣發洩在别人身上,這人便嫁禍于自己。
但她怎麼不知道半夜有人送來屍呢?
不可能啊!柳黎書想想自己已經是符箓高階,不對...她忘了睡前給自己貼上安眠符。
果真自己害自己。
“去叫普喜來”風長老道,對方離去,再與女子說“别擔心,本長老會還弟子清白。隻要你實話實說”
最後一句是威脅。而柳黎書不算是善良之人,自然明白這一點。
女子擡起頭恭敬道“弟子明白。多謝長老關心”
風長老見她如此有禮貌,便放下探究的心思,等待事情真相——
不一會兒,普喜跟着領頭人進來,臉上的表情顫顫巍巍,直接下跪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本長老還沒開始問呢,你就知道說什麼”風長老一手撐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笑眯眯。
“......”
普喜很快恢複了演技,眼淚說流就流,眼淚劃過眼角,一顆顆晶瑩珠劃過臉頰,眼角瞬間紅潤,吸了鼻子搖頭說“弟子隻是害怕”
風長老氣笑了,他記憶雖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差勁,眼前的女弟子來了多少次,每回都是他處理公事,怎麼會記不清呢。
而且普喜此刻表情不複往常的傲嬌,定然是有所奇特,風長老開口道“那你說說本長老請你來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