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聞人也不認識他，語氣自然不帶好。

萬故沉默不敢回應，柳黎書解釋說“他可是無上宗弟子。咱們宗門萬長老的兒子”

聞人也切了一聲，雙手環抱“原來是那個慫逼。”目光打量萬故上下。

男子長的一臉正直，帶一點小俊俏，五官立體，面無表情給他帶來一些小高冷。

“長的還沒我帥”聞人也哼說，絲毫不覺得此話有别的歧義。

柳黎書“......”

真夠不要臉。

都活了幾百年，臉都不會變老，倒不至于帥，尤其比十九、二十年輕怎麼可能。

萬故“......”

真沒想到聞人也是這樣之人。

聞人也自以為是：“怎麼？果真被在下猜中”摸着下巴“算了。被你們羨慕也是你們的羨慕”

“......”

柳黎書實在受不了聞人也如此厚臉皮，直接一腳不顧禮儀踢中聞人也腿處。

後者隻是扁了她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開始問正事“你來虛空宗幹什麼陰謀？”

萬故沉默一點都不想回答，傲嬌的扭過頭去，下額線清晰甩在一處，根本不想看對方二人。

“......”

柳黎書和聞人也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不懷好意的想法，視線分開。

柳黎書歪着頭笑眯眯“這位公子哥！慢慢閉眼，我們将為你服務舒服的按/摩”

話音落下，萬故來不及擡眼，餘光卻瞅見有一道黑衣往自己沖來，萬故準備反擊沒想到身上被拳打。

身體像碎裂了一樣，渾身碎骨差不多，使身軀忍不住更痛，黑衣裳下絕對有綠青紫黑，而且絕對不止一處。

“......”

柳黎書感歎“聞人也，你不怕萬長老把你氣哭死嗎，竟敢如此對待他寶貝兒子”

“我才不是他寶貝兒子呢！”萬故下意識反駁，即便身心受到傷害，可也要反擊别人對待他的看法。

“哦？有意識”聞人也感興趣了，俯下身與他對視，眼神全是好奇心，語氣不着調“他不是你父親嗎？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啦，能不能告訴大人我呀”

一手指着自己，撐着下巴問。

“......”

萬故紅着臉對他罵“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家事你打聽不就行了，還親自問人家”

“我就要你親口說”聞人也語氣不正經，他也不覺得有何奇怪。

女子淡定瞄着萬故，他似乎被氣紅了臉，原先還淡淡粉粉，像塗了腮紅一樣，可此刻滿臉皆是沸騰燃燒起的冒紅，幾乎是紅透了。

女子隻看三秒之後移向聞人也。

聞人也倒是很平常，臉上的表情不過多變，不像是開玩笑。

他感覺到熾熱的注目，眼球慢慢挪動與柳黎書深深對視一眼，二人再次分開視線。

不過那一眼，帶來了針鋒相對的錯覺。

柳黎書再次低下眉。看來聞人也小動作或許會有，多久時間不定，得去真掌門那裡舉報舉報。

“我就不告訴你！你們快點放我出去”萬故怒罵着，臉上的紅氣已經消失一些，不再紅潤。

“憑什麼...”聞人也突然停住話，似乎想到些什麼，拿起腰間上的紅信筒，打開蓋子對孔說“萬長老！你兒子萬故在我手上，如果三更不來，那你兒子永遠消失。”

“你是誰？”

萬長老反問。

他不覺得萬故會來虛空宗，那麼對方一定是騙子。

對！就是這樣——

可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啊！

總感覺是宗門哪個人？萬長老心想。

萬故剛想開口解釋，嘴巴就被定住，怎樣都張不了口，他死死盯着聞人也，眼神裡惡毒都抑不住，暴露在二人眼前。

“啧啧啧，真是忍不住脾氣，要是你爹哪天死了，你這副樣子像是落家大一樣”

聞人也眼神無波瀾，淡然對萬故道，連信筒那頭也能聽見。

萬長老有些緊張，忍不住憂心，怕對方真截了自己兒子，試探性開口“你如今在哪”

“...忘了，我發個定位給你”聞人也剛想點信筒的頁面，結果想起此處不是自己的屋子，下意識去望女子，不望還好一望就對上她的死亡目光。

“......”

柳黎書勾起冷笑，似乎聞人也敢告真實地扯，她怕是忍不住自己的手想打架。

可聞人也不算是正常人，想法比較欠，行動力較強，因此離死亡比較接近。

沒錯。他有過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按不住閑意，便假裝無聊老是撩夢喚喚，結果被她打得半死不殘。

差點去升天，整整一年才恢複回來，因此過後他再也不敢惹夢喚喚，但時常比較嘴賤，老是挨巴掌。

也罷，最嚴重的是與掌門對決，那天閑的無意，去找李海對怼，結果赢了對方，李海實在忍不住暴脾氣，直接發大招差點打死聞人也。

聞人也此一回是真的離死亡最近。

記憶結束，聞人也在二人的目光中，逐漸放肆手在頁面發定位，一字一句“地址已發你”，漫不經心扭回蓋子。

“......”

萬故小心翼翼的看着柳黎書，對方陰沉着臉，下一秒抽出長劍，他用最快的速度挪開視線，怕自己真被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