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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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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帶動下,絕大部分朝臣還是稀稀拉拉行了禮,算是捏着鼻子認下自己頭上又多了趙昕這麼一位有實權的領導。

可誰曾想到,那出言反駁之人是麻繩穿豆腐,實在拎不起。

眼看着一切就要塵埃落定,他卻梗着漲得通紅的脖子說道:“大王謬矣,臣聞天子唯有國事,無有家事!”

趙昕突然覺得自己腳有點癢,想踹人。

本朝曆代君王都優容文臣,就優容出這些個玩意?

你怎麼不去對漢唐的太子說你們不能掌握實權,隻能做吉祥物呢?

放權給你們放久了,就當這權力是自己的了?

現在可是封建皇權時代,你個老小子真不識得大小王啊。

趙昕給坐在上首的趙祯遞了個眼神,意思是我的事已經幹完了,接下來這個回合交給你。

但戲還是做足了的,佯裝憤怒狠狠一摔衣袖,哼哧哼哧爬回了椅子上,鼻孔朝天。

趙祯大概齊能猜到寶貝兒子的憤怒是裝的,但他自己的憤怒卻是真的。

朝臣們的意思他明白,卡着不給最興來權力,無非是怕重演前朝故事,父子相争,兄弟阋牆。

但他想到的卻是自己少年即位,身邊卻沒有可以使喚的人手,可以信重依賴的大臣。

孤苦無依,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聽章獻太後的話,把他這個官家當成了移動圖章。

縱觀古今,何曾有二十四歲才親政的天子!

他吃過的苦頭,受過的罪,不願意讓兒子再經曆一遍。

還有他也相信他的最興來絕不會做出弑父殺君的忤逆之事。

這孩子是個天生的帝王不假,但卻是是個要面子的,頂天了不過效唐太宗舊事。

而且若是最興來坐他這個位置,定然會比他做得好。

即便是尋常人家有了天才兒子也是想着将他全力培養成才,好出人頭地,支立門戶,興盛家族。

結果在帝王之家卻要求被反着來,真是豈有此理!

最興來說得沒錯,這些個大頭巾的話信十分之一都有多。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橹。

趙祯僅僅是不言不語坐在那,氣勢威壓就要勝過咋咋呼呼的趙昕數倍不止。

趙昕眼睜睜看着那個官員的臉色從赤紅一點點褪為了慘白,齒關還在咯噔作響。

這是被吓着了。

人還沒跪下就是最後的倔強。

趙昕背對着趙祯,看不到他無良爹此時臉上的神情如何,但僅聽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愛卿說天家無私事?行,朕也姑且認了這個天家無私事。

“那麼依愛卿之言,朕當如何安頓太子呢?”

章得象想出班奏對擋一擋了。

這是個陷阱題,比豫王要高明得多的陷阱題。

這題不能答,隻能伏地請罪!

不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些個隻會噴人的台谏笨蛋根本意識不到。

呂夷簡和晏殊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既然官家心裡有火,那撒出去就好了,萬不可為了此等蠢物讓官家遷怒到他們這些宰執身上來。

章得象隻得站在原地,聽着那蠢物強項奏對:“臣以為…”

“呵,臣以為?你還知道你是下臣,朕是官家?”趙祯冷笑,“太子者,乃萬世嗣,國本也。先賢有雲,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諸位宰執都沒有意見,你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怎麼就敢妄議此等國家大事,是覺得自己比朕,比諸位宰執都要清楚明白嗎?

“要不要朕退位讓賢,把這紫宸殿上的椅子讓你來坐啊?”

“臣,臣不敢!趙昕看着那紅袍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忽然有些心疼那人的膝蓋,一定很疼吧。

趙祯卻向他展示了一出何為宜将剩勇追窮寇。

“不敢?朕看你,看你們都敢得很。

“豫王是朕的兒子,立他為太子有何不可?太子作為儲君,知曉學習政事卻不是應該。爾幾次三番阻撓……

趙祯說到這故意頓了頓,把百官了胃口都吊夠了之後才繼續說道:“朕近來聽聞,東京城中有市井流言,稱豫王重病不治,十三将軍将要重回宮中?”

這就是會心加暴擊了。

晏殊反應最快,搶先跪了,高呼道:“官家聖明燭照,洞見萬裡,萬不可信此等謠言啊!臣等食君之祿,唯公忠體國,竭盡所能,鞠躬盡瘁而已!”

随着他的動作,百官跪了一地,連呂夷簡都顫巍巍地跪下了。

趙昕不在此列,目睹了一切的他暗暗咋舌,心道這才是積年的天子該有的威嚴啊,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絕不能因為兩世為人就小瞧天下人。

要知道時下除了在非常鄭重的場合,是不興跪拜大禮的,宰相還能在私下奏對的時候撈個座位。

不過他也隻是感歎了很小一會兒,随後立馬跳下凳子,也面朝趙祯跪了,口中說道:“官家,朝廷養士以切時弊,有诤臣而不敗國。縱偶有利令智昏之人,亦與百官無關,與宰執無關。

“望官家息怒,莫要因此等昏聩悖逆之人而毀傷己身。他不中用,趕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趙祯的神情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下來。

瞧瞧,這就是他的聰明兒子,這配合打得多好。

上陣父子兵,果非虛言。

就是辦事手段忒糙,還是要多提點教導。

果然這小兔崽子現在離了朕不行,趙祯十分得意地想到。

同時積極地展現手段給兒子做演示,打配合。

“宗亮你也說了國家養士不易,他既癡愚遮目,不見你秀才穎出。

“朕就将他調撥東宮,讓他好好瞧一瞧你的太子威儀,知曉何為我大宋儲君,如何?”

趙昕自然不會推辭,以德報怨加千金市馬骨,可謂是一魚雙吃,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縱有父子兩個一唱一和重新将氣氛擡了回去,趙祯一次性清空怒氣條的操作也給朝臣們帶來了極大陰影。

關鍵時刻還得是晏殊,深谙能将一件大壓下去的隻有另外一件大事的他适時出班奏道:“官家,西夏議和使團已入住都亭西驿,鴻胪寺遞交了夏主議和條款,如何回複,還請官家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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