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好的,娘子。”出了藥鋪,曹茵走在他身後。
倆人就這麼離開了店鋪,并未落鎖,顧安詫異的看了眼店鋪門:“不用鎖一下嗎?”那裡面藥材可不少,家裡這幾個下人的衷心和品行可都還在觀察中,曹茵不該如此疏忽呀。
“嗯,沒事,”曹茵回道,卻又從袖袋裡拿出銅鎖晃了晃,“若是你不放心,也可以鎖上。”她之前不鎖是藥材并不算多,而且每份藥都是她親自抓的,要是少了或者被做了手腳,她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當然,不鎖最大的原因便是她想看看那别有目的的人是沖誰來。
顧安視線從曹茵面上轉到她手上的銅鎖上,拿過去,直接去到店鋪門那鎖上,“鎖上吧,這可是花了爺不少時間才選出來的,可不能被耗子什麼的給糟蹋了。”
顧安落下鎖,倆人一同回了後院,跨過那扇連接着前後院的門時,曹茵看向顧安,故意問了句:“這門鎖不鎖?”大戶人家來說肯定會鎖,畢竟也怕前院住着的人不小心沖撞了後院的女眷,但自家嘛,就這麼幾個人,她還未鎖過。
顧安沒說話,手掌朝上。
曹茵抿嘴笑,從袖袋裡又拿出個銅鎖來,放在他手心。
顧安被她這說歸說,做歸做的态度給逗笑了,搖搖頭,将門鎖上。
“咔嚓”一聲,銅鎖合上,将店鋪、店鋪後院和主家住的後院劃分成了三個地界,蔡婆子和何四對此并沒有什麼異議,作為仆從,服從是首要該具備的優良品質,哪怕他們在賣來醫藥館前從未在大戶人家服侍過,卻在牙行時受過牙人們的教導。
隻有何三,陰恻恻地看向隔着兩個院子的門許久,視線轉回時,瞧見何四在旁,他還恨恨地踹了何四小腿一腳,啐道:“看什麼看,你個克父克母沒良心的。”
何四面上一幅逆來順受地模樣,心下卻反駁:“我才不是沒良心的,”想着何三進醫藥館後的舉動,“要說沒良心,你才是!”
鎖上這道門,曹茵和顧安完全沒看到何三、何四之間這點動靜,也意味着燃火燒水和燒炕都得他們動手,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倆人平日做慣了的,顧安跟自然的接過燒熱水和将熱水送去淨身的小房間的工作,曹茵将炕燒好,拿着換洗衣裳去了那小房間,裡面的大浴桶裡的熱水有五分滿,因着房間密閉,裡面全是氤氲着的熱蒸汽。
洗完澡,曹茵拿着幹布巾擦頭發,顧安則是将她換洗下來的衣物用洗澡剩下的溫水先搓洗了一次,雖說倆人現如今買了仆從,但很多生活習慣早已潛移默化。
顧安蒲扇大、長滿厚繭的手快速卻輕柔的搓洗着曹茵貼身衣物,面上神情淡然的就好像他并不是在幫娘子洗衣一般,等到曹茵将頭發擦的不再滴水進來準備清洗衣物時,才發現顧安早已将洗幹淨的衣物晾在小房間内,就跟他的貼身衣物排放在一起。
曹茵臉色的瞪了正在倒水的顧安一眼,半埋怨半感慨道:“你咋就這麼動作麻利呢!”說完也沒看顧安的反應,自顧自地回了主屋。
很快顧安也進了了,鎖上門,上了炕,許久未見的小夫妻在雙雙都洗完澡後,自然而然地做了些不可描述之事,等到雲雨歇息,外面夜幕早已降臨,曹茵縮在顧安懷中,聲音嘶啞道:“所以你給後院落鎖,是為了這事吧。”說着,擡起頭氣呼呼地咬了口男人。
“嘶,你咬哪兒呢。”吃痛的男人壓着音,報複地抓着手下的柔軟往自己身上帶了帶。
原本隻有背部感受到的肌膚觸感,變成了從上到下,曹茵咕哝了句:“你離我遠一點,汗津津的,我才洗了澡。”
顧安才沒聽媳婦的,“一會兒我去燒熱水,咱們一起洗。”家裡的浴桶是他買的,當時買的時候就是往大了的挑。
“一日洗那麼多次澡,你是覺得家裡的木柴不要銀錢?”曹茵才不想跟他一起洗澡呢,洗澡是假,行那事才是真。
顧安将嘴巴附在曹茵耳旁,低語幾句。曹茵轉身擡頭看向男人,興奮地求證道:“真的?”
殊不知她這一轉身,她那光滑的身軀在男人堅硬的軀體上着實是惹了一把火,顧安根本沒心思回答媳婦的話語,帶着媳婦一起火熱了一把。
等到一切再次歸于平靜之後,外面的更夫已然敲響了二更天的梆子。
多次雲雨之後的曹茵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要擱在平時早就夢周公去了,但想着适才顧安說的話,她問:“真的?馬上就能升為千戶了?”
顧安想着從壌州城離去前大将軍特意讓方虎帶給他的話語,點頭應聲:“是,不過要等幾日,等着大将軍安排人将那兩名春客部落的人送來黑水營時,便是宣布這個的時候。”一同來還有對假死的王三武的嘉獎。
不過這些事情無需跟娘子講的那麼詳細。
因着想着事,顧安便也沒留意曹茵臉上的神情,直到曹茵說:“顧安,我要跟你說個事,那兩名春客部落的使者,好像是我那消失多年的大舅和四舅。”
顧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