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富聽到曹茵從這離開去了都尉府後,“你讓包老太去正陽街掃街十日,你親自去盯着,每日上午一時辰,下午一時辰,”見徐小打算退下,他又補充一句:“别收了好處不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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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許老醫官的信件後,她決定對舒娘姐和荀三娘她們用針灸配合藥浴進行治療,但目前藥浴的條件尚不具備,便先從針灸入手,再輔助泡腳活絡氣血。
“氣血氣血,婦人以血為主,而血在五髒六腑周流不息全靠氣的推動和統領,故有‘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的說法。”曹茵心中默念着許老醫官的囑咐,深知調理氣血是當務之急。
時間就在治療病患和監督房子中流逝,期間向峰駿回來送了一趟木料,這次木料運來的比較充足,家裡所需要的木料都備齊了。等房子全部建好後,曹茵讓舒娘姐盯着房子工地,抽空回了趟陳山屯,打算把放在家裡的藥材全部運過來。
當她駕着馬車出現在屯子口時,眼尖的瞧見秦幺娘竟用竹梯靠在她家外牆上,正撐長了脖子往牆裡頭瞧。曹茵見到這場面,鞭子在空中一甩,馬兒撒開了蹄子跑。那動靜驚得趴在牆頭的秦幺娘差點摔下去。秦幺娘側過身來,就見曹娘子坐在馬車轅上冷冷地看向自己。她下意識的将身子轉過去,就好像我不看你,你就沒看到我一樣。
這是她下意識的舉動,卻逗笑了曹茵。
曹茵諷刺道:“敢問秦娘子,我家院子裡有什麼這麼吸引你?”
秦幺娘抿了抿唇,眼神慌亂地看向曹娘子,“呵呵”笑出聲,指着自家院子裡的曬衣架說:“沒什麼,我曬在院子裡的衣裳不小心吹到你家院子裡去了。”
曹茵往那曬衣架看了一眼,衣裳挂在衣架上一動也沒動。她怒極反笑:“風把曬的衣服吹到了我家院子裡?”她指了指天上,陽光正好,無風又無雲。
秦幺娘慌亂地爬下了竹梯,“呵呵,那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曹茵對她這死鴨子嘴硬的作态失去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或許秦娘子需要找個郎中看看眼睛。”說完,也不管秦幺娘,自顧自進了自家院子。
曹茵才搬來這裡沒多久,行李不多,最大頭的藥材還沒全部拆開,她很快将這些東西放進了車廂中,甚至那張躺椅因為太大,被放置到了車廂頂部。
秦幺娘慌亂的爬下了竹梯,“呵呵,那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曹茵對她這死鴨子嘴硬的作态失去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或許秦娘子需要去找個郎中看看眼睛。”說完,也不管秦幺娘,自顧自進了自家院子。
曹茵才搬來這裡沒多久,行李不多,最大頭的藥材,上回顧安回來也沒全部拆開,很快就将這些東西放進了車廂中,甚至于那躺椅因為太大,放置到了車廂頂部。
打包好家裡的東西,曹茵在牆角根和房間裡撒了些藥粉,這藥粉是她做出來用來驅蟲的,但是因為藥效強,人要聞到或碰觸到也會不适,她平日裡幾乎不用。那秦幺娘今日敢趴在牆頭觀望,明日就敢偷偷再來,她對秦幺娘的道德底線完全沒任何期待,為此吵架什麼的她懶得吵,不如讓她自己嘗嘗苦頭。
等到曹茵駕車離開了屯子,秦幺娘才從家裡出來,吐出一口濁氣。
轉頭就見自家兩個女兒正直愣愣的看向自己,她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你們倆個賠錢貨,不認識老娘了嗎?”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繼續罵她們,拿上竹籃,“鎖好了門,等會兒寶兒回來,你們給他開門。”出了屯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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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銀子選了個吉日,曹茵的曹家醫藥館在鞭炮聲中開業了。
開業那一日,正陽街的街坊們都來圍觀,其中也有包老太,曹茵選擇的開業日子正好是她在正陽街打掃衛生的最後一日,所以她很早就守在店子外,鞭炮紙屑她得負責清掃。
徐坊長也來圍觀了,他來得很早,上回知道曹娘子跟都尉府的人認識後,他就想好了,這一日定然要來。
哪知整個開業流程十分的簡單,曹娘子家當家的都沒回來,簡單放個鞭炮便是開業了,徐坊長覺得曹娘子這業開的過于草率,這生意預想得到并不會好。
果不其然,開業好幾日了,這醫藥館裡除了荀三娘夫婦來了幾趟外,都沒什麼外人來。
包老太衣兜裡裝上南瓜子,今日又坐在醫藥館附近邊嗑瓜子邊盯着醫藥鋪出入情況,她身邊還坐着一個穿着打了好幾個補丁衣裳的岑婆子。
岑婆子:“我聽說這醫藥鋪要價不低,看個診要三十文錢,但别的醫館隻要二十文。加上這曹娘子雖救回來了你家老三媳婦,但孩子卻沒保住,大家對這曹娘子的醫術并不看好,才沒得人來。”
包老太一聽到自家老三媳婦,臉色立馬耷拉下來,要不是老三媳婦難産,她至于招惹這曹娘子嘛,不招惹曹娘子她能被氣得去給這大門潑糞嗎?
一想到在這正陽街上掃了十日的街,她就氣得不行,嗑瓜子更快樂點,吃過的瓜子殼就往地上呸。
岑婆子見她光顧着自個兒吃,也不說分點給她吃,老大不高興的伸出手,“給我點,你一個人嗑瓜子哪有兩個人嗑起來過瘾。”
包老太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子,“你要吃自己去弄,我自個都不夠吃呢。”這些南瓜子全是家裡的南瓜的籽,一年下來就這麼點,還要燒火炒,她可舍不得給别人吃。
“真小氣。”岑婆子嘟囔了這麼一句,擡起頭繼續盯着醫藥鋪門前,就見着一輛看着就像貴人坐的馬車出現在醫藥館門前,她也顧不上嫌棄包老太,扯着她的衣袖,“快看,醫藥鋪來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