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說,像知府夫人肯定會為自家小娘子購買。
老東家沒否決曹茵的建議,隻說:“讓我回去好好想想。”這段時日坐診也給不少夫人女娘們把脈,自是明白曹茵這話也不是随口一言更不是隻是恭維他,他這補氣血的方子原本也沒得這麼好,隻是這兩年一直在幫大娘子補氣血,他潛心研究了下,這才得這麼個方子。
“好,若是您這邊真有這藥丸,不說别的,我都要為我阿娘買上些,但要是開苦藥,我阿娘定是不願服用的。”武氏生了四個孩子,加上年歲到了,最近月事也有些不那麼爽利,有些輕微的貧血,血是根本,貧血看着好像很普遍,但是長期貧血總歸不好。
說完這事,曹茵又學習起老東家的行醫手劄來,這可都是老東家這些年來的經驗,買都買不到。
晚上他們回家時接上武蘊一起,曹茵跟這個雙胞弟弟接觸很少,倆人同坐在車廂裡,相顧無言,有點小尴尬。曹茵是在努力從原主的記憶以及書中的劇情中尋找這個弟弟的蹤迹,而武蘊則是搜腸刮肚想要找些可以跟這剛回來的二姐能聊的話題。
奈何,等到馬車到了家,雙方仍是沒成功說上除了問候外的話語,不過這樣的困境回到家裡有了武芠這個小話痨就完全不存在了,她一手拉着三哥,那邊跟二姐說着話,順便也讓單獨相處尴尬無比的倆人也趁機聊上了幾句。
等到吃完晚膳,一家人坐到堂屋點好燈,這才拉着武蘊說了讓他回來的目的。
“爹娘可知他們一家做的是什麼違法的勾當?”武蘊努力消化着家裡人剛才說出的話語,沒想到哭窮賣慘的大伯他們家私下的銀子不少,他們家哪怕靠着阿娘的嫁妝都沒大伯家富吧。
“要是知道了就好。”武氏一聲歎息。
招娣年歲還是太小了,隻知道家裡爹娘偷偷藏了銀子和東西,卻是不知道從哪裡賺來那麼多的銀子和拿來的東西。
“偷盜和打家劫舍在律法上量刑是不一樣的,殺人沒殺人又是不一樣,就算是賣人,賣的自家的還是别家的更是不同,甚至于,若是像他們家這辦賣半嫁的方式,官衙一般不管。”武蘊知道自己說的話家裡人并不是很願意聽到,但陳朝律法規定便是如此。
特别是嫁自家女兒這種,與國家增加人口的政策大方向一緻,隻要不是拐賣了别人家的娘子賣,都不算個事。
“現在就看能不能抓到他們典賣阿娘的首飾,”曹茵想了想,賣人這個不指望了,“還有就是我阿爺給镖局那千兩銀,原本我是想要讓蔣氏和他們狗咬狗能不能咬出這筆錢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和離了。”要不是她的計劃沒有跟任何人說,她都在想是不是洩露了打算才會這樣。
“千兩銀?”武蘊一直在書塾待着,阿娘的首飾他知道,但是二姐的阿爺給的千兩銀,這是什麼他卻是不知道的。
武芠見他什麼都不知道,小嘴吧嗒吧嗒把這事說了,“……可是大哥說四海镖局那兒沒查到單子。”
“二姐當初的契書走的是私契還是官契?若是官契,契書單子在,可以拿着這個去縣衙通過官府問四海镖局要存單,若是镖局提供不了,這事便可以往下查。”
“若是镖局可以提供存單呢?當初我在清頭縣查過,有存單。”
“清頭縣的縣衙并不能确定阿爹沒收到錢,但在這裡阿爹有沒有收到錢,可以去官衙說,隻是這事,若是通過官府,肯定瞞不住,咱家也算是露了财。”他們家之前十來年一直很低調,這也是當初家裡沒修外院也能放心娘跟妹妹在家待着的原因。
“若是找回了阿爺的千兩銀,買些田地或者莊子,将銀子花了就是,若是找不回來這些錢,便也不用擔心他們。”曹茵倒是沒隐瞞她的打算,她這趟去大娘子的莊子裡,看到了莊子的好處,一問,一個好點的莊子不便宜。
武蘊:“那便可以試試官衙這邊,不過,這麼些年過去了,線索也不一定能查出來,再一個,官衙也不見得願意幫忙查這種案子。”不像殺人命案這種縣衙是有破案要求,像這種銀錢方便的糾紛的案子,卻是不會對縣官進行考核。
“别的時候,他們不認真辦事還有可能,現在嘛,我倒是可以去求求人。”曹茵神秘一笑,她倒是想到了可以幫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