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lin恢複的不錯,丹尼爾,你把她照顧得很好。”
丹尼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什麼傷你都治不好?”
隻要人沒有死絕,身上一些小病對于懷特來說治療根本不是難事,會留下傷隻有可能事他根本就不想治。
就像當初林荷衣的腿,放到國内任何一家醫院,都鐵定隻能當個跛子,蛋懷特就是能夠讓她像正常人一樣行走甚至運動,隻是不能夠像之前那樣靈敏罷了。
其實治好林荷衣的腿之後她是可以繼續回去滑闆的,可能滑得沒以前那麼好了,但按照林荷衣的性格,這并不會讓她放棄滑冰。
讓她放棄滑冰的原因是因為那些調養身體的特效藥讓她的體脂率變得高得吓人,而且體型也不再适合滑冰了。
懷特朝他溫和地笑了笑:“今天我們吃火雞。”
答非所問。
——
林荷衣在車上看到了媽媽,她差點不敢認,因為在她的印象裡媽媽永遠都是高挑且強勢的,但此時的媽媽卻面色蒼白地坐在副駕駛上,副駕駛已經被改造成了可以放置輪椅的槽位。
她在看到媽媽的一瞬間,媽媽也看到了她。
那個蒼白道有些脆弱的女人看到她擠出了一個笑容:“一一。”
林荷衣看得出來她在強顔歡笑。
“媽媽……”眼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
——
“好了好了,小lin别哭鼻子了。”懷特看着林荷衣哭得跟隻小花貓似的臉笑着打趣道。
丹尼爾扯出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媽媽看她哭得實在丢人,闆着臉教訓道:“别哭了,醜死了。”
“就…就哭…醜就醜!”這麼就不見林荷衣也有了些脾氣,可能是因為媽媽沒有過去那麼有壓迫感的緣故,她膽子也大了起來。
蔣秀臻噎了一下,顯然沒意識到林荷衣會是這種反應。
懷特在一旁笑了起來。
丹尼爾坐在了林荷衣附近,幫她戴上了塑料手套。
看着丹尼爾和自己女兒都互動,蔣秀臻略微蹙眉,還沒有覺察到哪裡不對,手裡就被懷特塞了一副刀叉。
“嘗嘗看我和丹尼爾的手藝。”
林荷衣嘗了幾口不吱聲了。
懷特詢問林荷衣道:“怎麼樣?小lin?味道不錯吧?”
“嗯…好…好吃……”于是丹尼爾又多給她切了一點。
火雞這種東西,居然沒有進入中國市場,被廣大中國人所接受是有原因的,就是它的肉很柴,非常地柴,比雞胸肉要柴上一萬倍。
林荷衣感覺自己吃下了一堆棉花。
懷特給蔣秀臻切了一些,蔣秀臻最近都沒什麼胃口,但人都把東西放到她碗裡了,她也不好不給面子,嘗了一口後就放下叉子沒再動過了。
懷特很顯然注意到了:“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
蔣秀臻神色複雜道:“下一次聖誕節,我們能夠吃正常的雞嗎?”
然後再添上了一句:“我下廚。”
懷特眼睛瞬間就亮了:“真的嗎?”
他懂了蔣秀臻這句台詞的潛意思,那就是下一次聖誕節他們依舊會一起過,也就是接受了他的意思。
林荷衣在小口小口地嚼着火雞肉,見丹尼爾還在給她切連忙制止道:“你…你也吃點…别光給我弄。”
——
晚飯過後林荷衣收到了三份聖誕節禮物,媽媽送了她一件紅色的裙子,懷特叔叔送的是一塊白色的腕表,丹尼爾的禮物是最大一份的。
她很好奇裡面有什麼,但還是忍着到了房間以後才拆開,裡面放着一個純黑色的阿特拉斯電動滑闆,外表看起來簡約又酷炫。
林荷衣覺得這是她收到過的第二喜歡的禮物了,最喜歡的禮物好像是她十二歲那一年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送給她的滑冰鞋。
那個朋友是誰她已經不記得了,她隻記得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她高興地抱着滑闆根本不舍得撒手,直到到了他日常要上床睡覺的點了才放下。
——
“把你的心思收一收,秀臻現在好不容易才接受我。”懷特收斂了臉上那虛假的溫和笑意,冷冷地看向丹尼爾,此時的他們看起來才更像父子。
丹尼爾坐在電腦前聞言頭也不回道:“憑什麼?”
“别以為你在背後幹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尾随、監視、監聽,林荷衣這一整天做了什麼估計丹尼爾比她更加清楚。
“那你呢?”丹尼爾嘲諷道:“你應該也不想你那還未過門的妻子知道你是怎麼在背後偷偷地把她的前夫處理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