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得不一般:寶寶,我這邊顯示你不在課上,去哪裡了?】
【厚的不一般:說話啊寶寶。】
……
【厚的不一般:為什麼不回我消息?(貓貓大哭jpg.)】
【厚得不一般:寶寶現在和誰在一起?】
……
【厚得不一般:我現在給你三分鐘回我消息。】
她看着這聊天界面上蹦出來的一條條消息,隻感覺整個人陷入到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網裡,她就是那被網住的魚,被從深海拖會陸地上,忍受着烈日的暴曬,被殘忍的刀鋒割掉了魚鳍。
她不想回,這一個星期被這個套着她男朋友皮的魔鬼折磨着,現在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上個廁所都要向他報備嗎?
三分鐘過了。
她原本是扶着牆蹲着的,一下完全蹲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
【騷寶寶:去了趟洗手間。】
【騷寶寶:自己一個人。】
【騷寶寶:求求你把它關掉吧,我好難受。】
其實徐箋川知道林荷衣現在沒有和别人在一起,畢竟剛從家裡面放出來,這幾天被弄得怕了,應該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再加上他的寶寶估計在那兩個男人那裡也不好受,不然不會一副急得哭出來的樣子讓自己去接她,不太可能再和那兩個人私相授受。
他從早上和林荷衣分開就開始給她發消息,有問她缺那麼久的課能不能聽懂,有問她有沒有想好中午吃什麼。
都是在沒話找話,沒話找話也無所謂,他就是想要給她發消息。
結果從早上到現在她一條也沒有回,徐箋川委屈死了,自從之前林荷衣經常無緣無故關機失聯,他哭了一次後,林荷衣對他的消息不說是秒回吧,至少隔個一段時間也會回。
現在則是完全當做看不見。
現在見那個從早上開始就不回他信息的頭像出現在了聊天界面下面,他又不委屈了,心情很快就愉悅了起來,看着對方發來的文字他甚至能夠想象到他的寶寶應該是抿着唇,闆着臉,很不情願地打下的。
——
林荷衣好不容易挪到了洗手間,她的手機滴滴地又響了。
剛剛在外面被開了震動,她現在是不敢不回那個瘋子的消息了。
【厚得不一般:寶寶現在在洗手間嗎?】
【0と1:嗯。】
【厚得不一般:那寶寶找個地方拍張照片,讓老公看看。(貓貓舔屏jpg.)】
她看着下面那行厚顔無恥的文字氣得腦袋有些發昏。
本來她來洗手間也不是來上廁所的,她是想要把那個該死的東西取下來的。
【厚得不一般:寶寶是在摸自己嗎?(貓貓探頭jpg.)】
“啊!”她急促地尖叫了一聲。
她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叫,但眼淚卻控制不住地飚了出來。
【厚得不一般:壞寶寶是不是自己取出來了?】
【厚得不一般:老公晚上會檢查的。】
【厚得不一般:不要想偷懶哦。】
——
在緩了大概十五分鐘之後,林荷衣木着一張臉,放棄了。
她怕徐箋川,她怕極了他的那些手段。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她扶着洗手台開始幹嘔。
好惡心啊……
好惡心……
為什麼要這樣?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手機一直在響,林荷衣洗了手,接了水把自己的臉拍濕。
要想個辦法,一定要想個辦法分手。
她不是沒想過再去***報一次警,但上次留給她的陰影太嚴重了,再加上她已經和徐箋川同居了兩個多月了,不少人都知道他們兩個在談,就算她報警說徐箋川**,又會有誰信呢?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會想到父母,林荷衣也不例外。
媽媽……
媽媽……
媽媽肯定有辦法的。
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國際長途很貴,她一般有事找媽媽都是用社交軟件的,但是她現在不敢了,因為徐箋川已經全都給關聯了,她發什麼徐箋川都會知道。
“嘟——”
“喂,怎麼了一一?”對面傳來女人疲憊的聲音。
“我想回家,媽媽來接我好不好,我想回家。”她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哭出了聲。
“媽媽我求求你來接我吧,求求你了。”
她現在不敢打車,不敢買票,她甚至不敢離徐箋川遠一點。
因為此時的她非常清楚的知道。
觊觎自己的豺狼,從來都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