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他了,隻喜歡你……”她用濕漉漉的臉頰繼續蹭着他:“都…都已經這樣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隻有你,隻有你不會嫌棄我了……”
——
梁懷瑾将林荷衣帶走了。
溫瀾生回到酒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間。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僵硬地仿佛一具雕塑。
然後他狠狠地将拳頭砸在了牆上,一下又一下,指骨被撞得生疼,後面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猩紅的血絲怕上他的眼球,他依舊是笑着的,但笑得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他粗喘着,将留着血的手繼續地往牆上撞,此時隻有疼痛才能讓他暫時的保持理智。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血絲褪去,他捂着肚子再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伸手去擦,擦得滿臉是血。
“蠢貨。”
蠢貨蠢貨蠢貨蠢貨蠢貨。
他以為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一一還會原諒嗎?
為了将兩個人綁在一條船上,他早就已經斬斷了他梁懷瑾地所有退路,同時也斬斷了他自己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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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已經厭惡的人虛與委蛇的光影漫長到令人生厭,林荷衣從來都不擅長撒謊,但此時卻無師自通了關于愛的謊言,之前的那夜太過于灰暗了,她不想再回去。
她的頭靠在梁懷瑾地懷裡,身上穿着白色的體恤和牛仔短褲,左手的手指和男人的右手的手指交叉相握在一起,像一對缱绻的戀人。
“餓了嗎?”男人溫柔的聲音響起。
“不餓。”她淡淡地回道。
“我要回去上學。”
梁懷瑾頓了頓,親了親她的臉頰:“明天我送你回去。”
——
梁懷瑾的确是說話算話,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了學校,當然她并沒有真的回去上課,在梁懷瑾走之後她就打車去了學校附近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執勤的警官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三四十來歲,女的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當然她還看見了一個面容讓人極其熟悉的人。
魏舒。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她神色淡淡。
“你的嫌疑是已經洗清了,但是我們還有些問題需要問你,你可以在這裡稍微坐上一會兒。”
魏舒找了個地方随便地坐了下來。
她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的襯衫,下面是白色的長裙,衣服的版型很不好,一般人很容易穿出一種土氣,但是她卻沒有,這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出了幾分複古的優雅來。
女警閑聊似地問道:“你和葉文青什麼關系?”
“合租室友。”
“你和男生一起合租?”女警皺眉。
“犯法嗎?”
女警:“……”不犯。
“隻是普通的合租室友他為什麼要送你那麼貴的衣服?”男警官的眼神像銳利的鷹隼一樣掃了過來。
雖然對于葉文青的案子,她魏舒有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但多年行警的經驗還是讓他覺得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
“可能看不慣我的衣品吧。”随即她眼睑一哂:“再加上我又沒收,你們憑什麼說那衣服一定是送我的?”
之後就沒有人再講話了,林荷衣此時便走了進去。
“我…我要報案……”
“我被人**了。”說出這句話仿佛耗光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勇氣。
此時魏舒轉了過來,視線凝在她的臉上,但很快就移開了。
——
取證的過程磕磕絆絆,她其實不是很想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被反複逼問的時候她隻覺得想作嘔。
女警官似乎覺察到了她的不适,問的問題很委婉,但男警官卻不是這樣的,他問的問題每次都能一針見血地卡中她的死穴。
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男警官被叫了出去。
林荷衣感到非常不适,側過身來幹嘔了起來。
“要不要休息一下,待會再說。”女警官見她這樣,給她拿了一包紙巾,提議道。
林荷衣點了點頭。
在離開那個房間之後她見到了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