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風平浪靜了幾天,唯一的變數就是林荷衣還有徐靜的那個卷毛舍友一直沒有回宿舍來住過,七人間于是就變成了她們的二人間。
而今天她們的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舍友終于回來了,對方身上穿着吊帶睡衣和短睡褲,脖子上面有着那麼幾塊紅紅的痕迹,臉色非常難看,一回來就直接砰得把門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寝室的燈是亮着的,因為徐靜還要寫作業,所以在宿管走了之後又偷偷地把燈打開了,林荷衣有點點困,于是把腦袋窩在被子裡面睡覺。
她直接被這摔門聲吓得一個激靈地蹿起來,頭磕在了床邊的扶手上。
徐靜也被吓了一跳:“你他媽的有病啊?摔門幹什麼?”
她手裡正在寫着的自動鉛筆,因為用力太大,筆芯被生生折斷,在練習冊上面化下了一刀很深的鉛筆痕。
卷發的女生也沒有理她,隻是徑直地走回自己的床位,把被子打開鑽到裡面就準備睡。
“神經病。”徐靜随口嘟囔了一句。
隻見那個女生猛得一甩被子:“他媽的你再罵?有種大聲一點!”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我就罵!”徐靜氣笑了:“你他媽的威脅誰呢?傻逼。”
然後女生就走到了徐靜的床位上,揪住了徐靜的領子,兩個女生就這樣扭打了起來。
林荷衣:“!!!!”
“你們幹什麼?别打了别打了!!!!”林荷衣也顧不上自己被撞得發疼的額頭了,扶着那快地方從床上下來上前去勸架。
“他媽的天天夜不歸宿,一回來就發癫,我是你媽啊慣着你!!!”徐靜攥着女生的頭發将人往床上按,女生很顯然也想攥徐靜的頭發,但徐靜頭發短,沒有作案空間。
“死賤人男人婆,長得一副寡婦樣……”女生罵人的詞彙顯然更豐富一點,有一些罵出來聽得林荷衣是目瞪口呆,因為那些髒話都是她沒聽過的。
但徐靜也不好受,因為女生指甲特别長,把她的眼角嘴邊都撓出了痕迹。
林荷衣簡直欲哭無淚了,她最近怎麼總是遇到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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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打架的第二天都會被通報批評,但礙于徐靜和卷毛是兩個女生,老師把她們交到辦公室裡面批評了幾句就差不多了。
被公開批評的另有其人。
是黃毛還有……丹尼爾……
黃毛鼻青臉腫地站在講台上,一旁的丹尼爾雙手插兜,依舊一副舉世皆傻逼的冷淡模樣。
經過老師美化後的批評,林荷衣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卷毛和黃毛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每天晚上卷毛都會跑到黃毛宿舍裡面睡,這也就是這幾天卷毛一直夜不歸宿的原因。
小年輕難免血氣方剛,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黃毛有些忍不住了,就壓着卷毛在宿舍裡面打算來一出活春宮,卷毛覺得蓋着被子挺刺激的,欣然同意了。
就在兩個人已經把衣服脫得差不多,丹尼爾很損地把燈打開,然後上前去掀開了兩個人的被子,就讓兩個人渾身赤裸地出現在衆目睽睽之下。
卷毛尖叫着馬上用被子裹住了身體,黃毛氣得臉都快歪了,上前去和丹尼爾打在了一起,當然是黃毛單方面地挨打……
怪不得卷毛回宿舍之後臉色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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