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耳旁隐約能聽見,猶如女生小聲的嗚咽和抽泣聲。讓人心底不由得一顫,咬着牙,緊握着紅酒瓶頸,瓶底對外,以進攻姿勢自保,若真不對的人或事,直接第一反應狠狠砸上去。
後花園涼亭裡,女孩的嗚咽哽咽聲,男人哼哧喘氣聲,交雜一起。
“嗚嗚嗚。”
“小美人乖乖從了我,做我章家第七房姨太太不虧,嗝~。”
永遠涼亭裡地面上,女孩淩亂的頭發,裸露的肩頸,被一肥胖秃頭的大肚腩中年男人給壓在地上,因為掙紮而被扇昏了頭,臉頰腫脹,無力抵抗,像一條死魚一樣掀不起水花,任人擺布。
允貞顫抖地逼迫自己,走近了一瞧,這竟然真的是清莉,眼前一黑,怎麼辦真攤上大事了。
情況緊迫,根本來不及搬救兵,頭疼地抓了抓頭發,打又打不過,到底怎麼趕跑這男人,趕走...趕,有了。
抽掉發圈,松綁了頭發,全部倒翻過來,遮住面容,裝神弄鬼,沖了進去。
“喂,你這龜孫快給我住手。”
扔了兩塊石頭過去,直接蹦了猥瑣男後背上,男人停下了猥亵的手,扭過頭問道:
“你誰啊你?呃?為什麼,你沒有臉啊?嗝~”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一坨披頭散發不明生物。
“龜孫啊,我是你奶奶啊,都怪你老愛在上面亂搞,害我在下面老臉丢盡,沒臉見人咯。”
“可我奶奶人還健在啊。”
“......”
猥瑣男接着插刀:“不對啊,我奶奶人長得比你高,又比你瘦得多。“
“......”
猥瑣男繼續作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才不會穿得如此寒酸土氣。”
“......”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呵呵呵呵。
——不行,我繃不住了。去你奶奶的,今晚誰也别攔着我,我非揍死這老胖小子不可!
“那我是你太奶奶總行了吧,你那地府的死鬼老太爺可想死你咯,天天在下面念念叨叨,非托我上來,閻王爺今晚讓我非帶你不可呢!”
猥瑣男:“......”
趁熱打鐵,猝不及防,開始在線直播《陰暗爬行》表演。
第一步:一秒蹲下,手腳貼地,四肢并用,返祖姿态;
第二步:嘴裡自帶伴奏,發出“桀桀桀”瘋狂大笑低吼;
第三步: 一定要氣勢洶洶,朝他狂奔而去,不明畸形種覺醒!!!
“诶诶诶,你不要過來啊,奶奶,太奶奶,媽呀。”
吓得猥瑣男瞬間酒醒了一大半,驚恐萬分,屁滾尿流,連皮鞋都跑丢了一隻,慌不擇路地踩到酒瓶子,“砰”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眼見他正掙紮着爬起來,允貞上前及時補刀,一平底鞋使勁拍暈他後腦勺。
見他徹底暈倒了,允貞這才跑向躺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清莉,眼見她衣服紐扣扯破了,露出了打底内裹胸布,頭發淩亂,嘴角也有點淤青,看着好疼,感同身受,手抖着脫下了自己的小馬甲外套,輕輕給她蓋上。
“阿莉,莉莉是我,我是湘蘭,你快睜眼看看我。”
把眼前的頭發全部撩至腦後,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臉。
“湘蘭姐,姐嗚嗚嗚。”
清莉的話還沒說完,淚流滿面,說着撲向她懷裡,委屈又後怕。
“别怕的,阿莉我在。”
“我是不是變...”
“姐姐我在。”
立馬打斷她自棄的話,說沒事就太過虛僞了,這種事無論如何安慰都很無力。隻有默默無言,用力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擁抱和依靠。
被人猥亵,又差點被,真怕她以後PTSD,默默給她一個擁抱,讓她哭個夠,發洩出來,等她冷靜平複心情。
待她平靜,才想起來這事不對勁,明明她和清莉負責的區域主要是客廳,一大早上開會時,林媽早已分工明确了,又怎會。
“秋嘉跟我說,湘蘭姐你有事找我,讓我來這等你。”
“!!!”
等等,如果是允貞她提前到的話,這要是換做是她早來一步,那受害者豈不是要換人了。心眼阻塞得不知該說什麼,這好歹毒的心腸,秋嘉。
“湘蘭姐姐,怎麼辦,我怕他待會醒了,會不會報複我們。”
“沒事,他不敢。”
“為什麼?”
“因為,我會讓他永遠都開不了這口。”
說着,清莉見允貞面無表情,雙手往他脖子領口處狠狠一扯,一不做二不休,要毀屍滅迹時,趕緊上前攔住了允貞。
“不,不要湘蘭姐,我沒事的,殺人犯法會坐牢,要被人槍斃的。”
“殺,殺人?我是在他扒衣服啊。”
“啊?”
清莉震驚得連眼淚都忘了流,一臉懵逼,欲言又止。
做戲就要做全套,當然是選擇——扒光他!!!
什麼西褲西服,扒得隻剩下一條四邊形的,辣眼睛的打底褲,撿起酒瓶子,把紅酒直直往猥瑣男臉上倒,酒瓶子往他身旁一放,制造一種爛醉如泥的假象。
他若是還要點臉面,有點腦子的話,他就不敢大肆宣揚,醉酒裸奔是自取其辱,而強迫女性更是自投羅網。
允貞心底敢笃定,打死他也不敢自曝,反正在場除了她和清莉倆人,又沒有第三人會給他作證,又有什麼好怕的。
臨走時,允貞一臉嫌惡不解氣似的,又用力地往猥瑣男的肥肚腩上多踹了幾腳。竟敢罵你姑奶奶我人矮胖,還穿着打扮土,看我不給你踹幾腳,我就是你這一坨社會敗類的親生太奶奶。
完事後,這才掩護着衣不蔽體的清莉,匆匆離去。
卻沒回頭看見,一雙挺括有型,褐色尖頭的高級牛津皮鞋,從角落暗處走了出來,正好踩在昏迷不醒的猥瑣男右手背上,正來來回回,反複用力地蹂躏着。
“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