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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要說賠她一套衣服這種話吧?
她正要拒絕,聶瞻先一步提出:“我請你吃飯,順便感謝你救了将軍。”
被聶瞻邀請一起吃飯,那可是甯海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即使最後沒有得到他的資助,借着他的名氣把基地宣揚出去,也能招來不少慈善人士慷慨捐款。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方添韻沒理由拒絕。
“明天?”
“明?明天!”這也太突然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聶瞻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她措手不及,但那又何妨。
若不是怕吓着她,他想現在就訂餐廳,準備驚喜,并在飯局結束前跟她确認戀愛關系。
畢竟他可是一分鐘就能讓合作方點頭,簽下上億合同的人物。
杜瑞結完賬回來,為老闆草率的決定捏了把汗,他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背後,用隻有聶瞻能聽到的音量說:“老闆啊,追女孩不能上趕着,你會吓跑人家的!”
然而這句話并未點醒早已沉迷其中的人。
方添韻想解釋她男朋友明天回來,她要去機場接人,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杜瑞打斷。
他清清嗓子,公事公辦提醒:“聶總,明後天長銅有場發布會,您必須出席。”
“什麼發布會?”
“成立長銅分行的發布會,兩個月前就定下了。”杜瑞頭一次見工作狂魔老闆為了一個女孩不值錢的樣子,他表示很無奈。
方添韻借機轉移話題:“等聶總忙完再約吧,我随時都有時間。”
聶瞻還想堅持,看到她如釋重負的笑容,隻好作罷,“我出差這幾天沒法照顧将軍,要不然先把它放這兒。”
杜瑞不懂風趣地拆自家老闆的台,“不對呀,我記得有專門照顧将軍的保姆。”
“我辭了。”
“可我昨天還見她了。”
聶瞻面不改色,“工作疏忽導緻将軍被偷,不該辭掉?”
“……該。”您開心就好。
方添韻安排将軍住進四隻貓貓的寄養房,原本松散的空間愣是因為它的到來改成了豪華單人間,當然,這條件肯定不能跟‘大少爺’原本的生活比,“聶總放心,剩下三個位置這兩天不會安排别的貓住進來,我會親自照顧它。”
“辛苦。”
“這是我該做的,您别客氣。”
聶瞻跟着她下樓,依依不舍磨蹭了好半晌,還是杜瑞看不下去,幫他要了聯系方式。
方添韻受寵若驚,“我什麼身份啊,怎麼能加聶總!”
“将軍是老闆的爸媽去世後留給他的唯一寄托,所以這兩天會頻繁問你情況,望你多擔待。”
“我能理解,”主要是聶瞻這個人的公信威力太不容忽視了,她不敢跟這種人交朋友,“我加你的微信不行嗎?”
“我不是二十四小時都跟着老闆呀,再者多個朋友多條路,”杜瑞展開資料界面,催促着:“趕緊吧方小姐,我們得趕緊回公司開會了。”
方添韻往黑色車窗的後排位置看了眼,挪回視線,仿佛下了上斷頭台般的決心,她顫抖着手指,将那串數字輸入搜索框,發送申請。
基地的小姐妹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一窩蜂圍上去,七嘴八舌地追着問:
“讓我猜猜,聶總是不是在支票上寫了很多吓死人的零!”
“絕對是!剛才結賬多付一個零,人家說是聶總的意思,多出來的是請咱們喝下午茶的,好闊氣呢!”
“聶總比财經雜志上帥了十倍不止啊!添韻姐有沒有動心,有沒有!”
“别瞎說,添韻姐現在的男朋友也很帥很優秀好嘛,你當人人都像你那麼花心大蘿蔔,見到好看的就叫‘老公’。”
“‘老公’是對男偶像的統稱,現實和虛幻我分得清。”
“上班時間不準閑聊,快去工作,”趙曼驅散她們回各自崗位,跟着方添韻進配藥室,“聶總沒提捐款的事嗎?”
“沒有。”
“不會真被你說中了,高傲的資本家一毛不拔?”
方添韻其實并沒有抱多大的期待,她淡淡道出自己的看法:“捐不捐款屬于個人意願,人家願意給,我們感激不盡。不願意,我們也不能拿道德綁架人。”
“是這個道理沒錯,”趙曼唉聲歎氣,“得,我繼續按原定計劃收拾東西吧。”
“曼曼。”
“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
趙曼見她欲言又止,隐隐有些不安,“不會你家那位知道你找我借錢,又吵架了?”
“沒有,不是,”方添韻感覺挺過意不去的,“本來都答應你入股,但司珩找到了投資人……”
“危機解除那不挺好的嗎,你别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害我剛才好擔心啊。”
“隻是挺對不住你的。”
趙曼摟着她的肩,“我們認識那麼多年,還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你計較?你也太小看友情的力量了!”
是啊,友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
當初成為衆矢之的,走哪兒都被人議論和诟病,是趙曼不顧流言蜚語幫助了她。
方添韻打開銀行軟件,将十萬塊錢一分不差地還回去,順帶多轉了幾千塊的利息。
趙曼讨厭她如此見外。
方添韻笑說:“就當我給你結婚的紅包吧。”
“哇,五千塊的大紅包,等你結婚我豈不是要還一個更大的,”趙曼誇張地捏把汗,“壓力好大。”
給救助回來的小動物們換完藥,方添韻到樓下吃飯,拿出手機看時間,倒先被四個小時前的消息震住了。
她以為聶瞻工作那麼忙,日理萬機的,哪有工夫理她這種小角色,萬萬沒想到,因為她的疏忽竟把他晾了四個小時!
「抱歉聶總,剛看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