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找到了!
杜瑞找到了!!
她還救了将軍!!!
這究竟是什麼奇妙的緣分啊!
聶瞻擺手跟朋友Saybye,哼着小調下樓。
正式見面,為了在她心裡留下好印象,聶瞻回家換了身衣服。
穿西裝太正式,怕像那晚一樣吓到她,所以刻意換成淺色的休閑服,看着比較有親和力一些。
至于禮物……
“杜瑞,我給她買束花,你覺得怎麼樣?”
“不合适,”杜瑞幫老闆出謀劃策,“您跟方小姐連自我介紹這個環節都沒經曆,還不是朋友呢,送花未免太突兀了。”
“哦,那我接下來……”
“您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單純地來接将軍。”
“啊?我要這麼摳嗎?”
杜瑞立了功,腰闆硬了,跟頂頭上司說話也敢硬剛了,“這不是摳,這叫分寸!你沒談過戀愛,請不要反駁有經驗的人ok?”
“……”
杜瑞忙捂嘴,“我錯了老闆。”
聶瞻心情很好,倒沒計較什麼。
行吧,聽他的花先欠着,以後補回來。
挂斷電話,距目的地越來越近,聶瞻緊張得手心出汗。
和他一樣緊張的有方添韻。
不過她跟聶瞻擔心的内容恰恰相反。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為了一睹大資本家的容顔,各個自告奮勇留下加班。
看帥哥這種場面怎能少得了趙曼呢。
方添韻見她陪着在一樓大廳等人,便調侃她,“你不怕你家老孟吃醋?”
“誰規定結婚後不能看帥哥?哪項法律規定看帥哥犯法?”
“沒規定,你随便看,”方添韻笑了笑,依舊沒有緩解緊張,“你說,聶總會給咱們基地捐款嗎?”
“當……”趙曼的話被車頭燈光打斷,她推着方添韻到門口,捏肩打氣:“加油姐妹,成敗就看你的了!”
他今晚開了台拉風炫酷的藍色布加迪,沒有帶司機,蝴蝶樣式的剪刀門肆意向上伸展,闖入視線的雙腿修長,淨面短袖下肌肉緊實。
以往在電視上,他的形象都是一身昂貴不菲的定制西裝,俊美不失威嚴,暢談起集團未來發展,頗有種為祖國建立美好江山的氣魄。
雖然今天穿着輕松随意,但一撞上那張臉,方添韻就感覺到有股無形的壓迫感在逼近。
她低着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然而想到資本家不喜歡看别人臉色,隻好逼自己假裝淡定,換上職業笑容,“聶先生。”
“聶瞻。”
方添韻幾乎是下意識彎腰,恭恭敬敬地來了個九十度鞠躬,“我叫方添韻。”
聶瞻淡淡應聲:“嗯,我知道。”
知道是什麼意思?
方添韻擡頭,撞見自己在墨鏡裡的僵硬笑容,立刻回神,并在心裡提醒多遍——别緊張,當他是普通客戶就好。
再說了,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領回将軍的注意事項,她沒犯什麼錯,還怕聶瞻因為将軍身上的傷口,一氣之下責怪他們基地不成?
她深吸口氣,“我先給您講一下将軍的情況吧?”
領着他上二樓的寄養區,彙報了血常規數據和身體檢查報告,又交代外敷和内服的藥怎麼用,涉及她擅長的領域,方添韻遊刃有餘,每個細節表達得清晰明了。
聶瞻的目光自始至終放在她臉上,好像在很認真地學習怎麼照顧受傷後的小貓。
然而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看她的眼神不加任何掩飾,近乎露骨。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水源那般癡迷……渴望……
“給将軍洗藥浴的時候我們有對傷口做保護措施,”方添韻扒開将軍背上的毛發,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血常規數據上的炎症并非洗澡引起的,“它耳朵後邊有塊貓癬,屁股上也有一塊,尾巴上最嚴重,為了上藥方便我們剃掉了尾巴上的毛,這幾天得帶伊麗莎白圈,防止它舔到……”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擅自做主可能會遷怒他,趕緊道歉:“對不起,沒經過您的同意就把它的毛剃了。”
“沒事,”聶瞻笑容款款,“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
“感謝您的理解!”方添韻松口氣,“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待會兒讓醫生給它打一針消炎藥?”
“可以,聽你的。”
這也沒傳說中那麼不近人情呀。相反,他性格蠻好相處的。
方添韻在藥的外包裝上寫好一次用量,捏緊封口遞給他,“您沒有帶貓包嗎?”
眼神在空氣中交彙的刹那,聶瞻立即切換到正常,“沒有。”
“那我給您拿一個?”
方添韻想了想,貓包不值幾個錢,還是挂她賬上吧。
将軍得知自己要走,跳起來用前爪抓着她胸口的衣服,夾着嗓子嗷嗚慘叫,被抛棄後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可憐。
聶瞻看似很用力地揉着将軍毛茸茸的腦袋,“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就這麼信任她,心都被勾走了?”
站在旁邊的杜瑞秒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老闆在指自己。
也對,一個隻對賺錢感興趣的工作狂,且被長輩們懷疑性取向的冷血商人,初嘗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動起心來簡直就是山崩地裂!
将軍八公斤的重量挂在身上,才抱一會兒,胳膊就酸疼得不行。
她不敢讓聶瞻久等,溫聲細語安撫着将軍的情緒,保證會抽空去看它,小貓很有靈性,聽懂她的話後,不情不願地進了貓包,擺爛式躺着。
聶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趁着杜瑞去結賬,二樓暫時沒有别人,提到前幾天的事:“上次很抱歉,弄濕了你的衣服。”
“沒關系,”方添韻臉紅紅的,“您不提我都快忘了。”
“我不喜歡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