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他語氣冰冷,目光像利劍一般讓人害怕。
張圓圓才不慣着他,繼續往罰跪的地方走去。淩家保镖攔住她的去路。張圓圓紅着眼,眼眶都是委屈的淚水。
“你再走一步試試看?”他每一句話都在刺傷她的自尊心。
張圓圓抹了抹眼淚,不敢往前。兩個人在餐廳僵持不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一個氣得怒目圓睜。這個淩家老宅子安靜得可怕,掉下根針的聲音眼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良久沉默後,張圓圓情緒恢複,冷靜地開口:“我們退婚吧。”
淩啟政要氣瘋了,張圓圓臉上越冷靜,他越抓狂。“要退你自己退。”他說完便上了樓。
阿曼忍不住上去抓了抓張圓圓的胳膊,“小姐,你可不能意氣用事。您去和少爺服個軟,您可不能拿張家前途開玩笑?”
“我想清楚了,你去把劉俊扶起來,我今晚不住這裡。”張圓圓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和包包就出門,沒有人敢攔她。她人都要氣炸了,油門踩到底,紅色的凱迪拉克在道路上疾馳着。
淩家保镖沒有淩啟政授意,不敢輕易讓劉俊起來,他膝蓋跪得通紅,阿曼在張家也是老人了,隻說了一句“小姐還沒退婚,不想得罪小姐就讓劉俊起來!” 淩家保镖就放人了。
劉俊在阿曼的攙扶下回了房間,他在罰跪的時候聽得一清二楚,他很擔心張圓圓為他得罪淩啟政要擔負的後果,他也有一絲感動,這才是他認識的有情有義的那個小姐。
“你好好養傷吧。可别再火上澆油了。”阿曼仔細叮囑着,今天這事兒可不能告訴慕華蘭,知道了劉俊估計沒有好果子吃。阿曼給劉俊拿了點吃的,放在他床邊的床頭櫃。一天沒進食,劉俊早就餓過頭,抓起面包吃了起來。他想打電話給張圓圓,這麼晚他一個人在外他不放心。阿曼阻止了他,說陳管家派人跟着她了。
張圓圓開了跑車去了許卉油妍的公寓,她一進門就鑽進她的懷裡,忍不住大哭。許卉妍安慰着她,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她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番。許卉妍給她端了杯水,煮了點面條給她,她晚上肯定沒吃飽。她吃完飯,雙手抱膝,坐在沙發上。許卉妍給她拿了個毯子披在她身上,她出來時穿的單薄,現在是初秋,感冒了可不行。
另一邊,淩家老宅子寂靜一片。陳管家輕手輕腳地敲了書房的門,淩啟政在房間裡喝着威士忌,手指夾了一根煙,他煩躁得不行。這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情緒失控,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少爺,小姐去了許卉妍小姐那了。”
“知道了。”
“小姐讓阿曼把劉俊扶起來了。”陳管家看着眼色小心彙報着。
“嗯。”他又喝了一口酒,看向窗戶外頭。
“少爺,您少喝點,注意身體,早點休息。”陳管家小心地退出房門。
淩啟政扶了扶額頭,他早就恢複情緒了,他回顧剛剛一幕幕,他是在吃醋嗎?因為張圓圓袒護劉俊,他在衆人面前第一次如此失态。他想打電話給張圓圓道歉,礙于面子,隻好喝着悶酒。
昨晚,張圓圓被威士忌的後勁給折服,淩啟政到蘭桂坊的時候三個女人正趴在沙發上,他一眼就認出了金發那個是她的圓圓,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他吩咐保镖把許卉妍和吳苗送回去。
一路上她像個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眼角還有淚滴,嘴裡嘟哝着說他天天出差,她很孤單,這樣的日子她10歲就開始經曆了。他縱使當下有千萬的怒火,在那一刻也化為内疚。他摟着她,有些心疼。他的圓圓在國外吃了很多苦才會學乖,他一直以為順從是她的性格,卻忽略了她是有情緒的,沒有人生來就會順從。
到家的時候,她摟着他不放,她的妝蹭到了它的西裝上,愛幹淨的他當下他也不在意,抱着她回房間,幫她卸妝,換衣服,照顧着她。她總是讓他心軟,趁着她睡着,親了她幾口。看她睡熟了他才放心,看了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他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