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啟政掐滅了煙頭,索性上床睡覺,他可是兩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他到衣帽間換了睡衣,躺在床上閉着眼,床單已經換過了,但他卻怎麼也睡不着,可能習慣了睡在這張床上的時候有她的氣味。翌日,他頂着個大黑眼圈去上班了。
另一邊,張圓圓在許卉妍的公寓裡睡了一晚上,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夜未眠,昨夜哭得太厲害,現在眼睛腫了。許卉妍敷着面膜,從冰箱裡拿了冰袋給她敷眼睛。她叫了個外賣,早上二人吃了點粥和小菜,就去港大上課了。張圓圓昨晚離開得匆忙,書本和電腦都還在淩家,她不敢讓受着傷劉俊來送東西,隻好打電話讓阿曼給他送來。
阿曼不會開車,隻好勞煩陳旭來一趟。陳旭很快就到了港大門口,将東西遞給張圓圓,張圓圓拿了東西就上去上課了。陳旭回了淩氏的辦公樓,淩啟政正在開早會,他便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他。
古秘書從茶水間回來,給陳旭帶了杯咖啡。
“老大今兒看起來臉色很差,什麼情況呀?”古秘書推了推黑框眼鏡,向陳旭打聽着情況。陳旭在淩啟政身邊五六年了,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的。
“老大和他的未婚妻吵架了,她未婚妻離家出走了。”陳旭幽默地和古秘書分享着淩啟政的趣事。
“看不出來啊,老大平日裡不近女色。還被她未婚妻拿捏得死死的。”古秘書像吃了一個大瓜一樣,整個神經都在興奮着。
話說到一半,淩啟政推門而入,餘光瞥了一眼正聊天的二人。
“老大,這是江濱楚氏集團的資料,已經幫您整理好了。”古秘書将資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辦公桌前,給了陳旭一個眼神後,小心關上玻璃門。
“知道了。”他沒有多餘的話。
淩啟政簡單翻閱了一下資料,轉了轉面前的鋼筆。陳旭走上前,把早上給張圓圓送書和電腦一事告訴了他,淩啟政轉筆的動作一下就停止了,擡頭瞪了嬉皮笑臉的陳旭一眼。
“老大,小姐早上臉色不好,大概是哭了一夜了,早上我見到她的時候眼睛都腫了。”陳旭筆直地站在他面前,觀察着他的神色。他的手機在辦公桌上放着,他的眼神是不是瞟着手機桌面,像是在等誰的電話一樣。
淩啟政沒有太大的反應,眉頭仍然緊鎖着,點了點頭。“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淩啟政喜怒不形于色,陳旭還是很有眼力見的,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辦公室。
港大。許卉妍和張圓圓今天是早八課,上的是數理統計學。張圓圓自然是無心上課,好在今天沒有提問,授課教授抓的也不嚴。下課後,許卉妍拉着她去食堂吃飯。
“還傷心呢?”許卉妍買了一瓶香蕉牛奶塞進她的手裡,張圓圓撕了包裝袋,插了吸管,甜甜的牛奶也并沒有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我這心情一時半會好不了。”張圓圓歎了口氣,将香蕉牛奶放在旁邊的石凳子上。
“你别唉聲歎氣啦。晚上咱們金融學院有茶話會,咱們一起去見見世面吧。聽說那裡有很多帥哥。”提到帥哥,許卉妍眼睛都放光了。
“不想去,沒有心情。”張圓圓收拾着手裡的書本,打算回許卉妍的公寓裡呆着。
“去嘛。我聽說學院請了淩啟政和他弟弟。他們現在可是港大的知名人物。”許卉妍這話的目的不言而喻。
“那我更不去了。我和他在冷戰,我可不想和他見面。”張圓圓拿起包就要走,她剛剛聽許卉妍說淩啟政還有個弟弟?
“别這樣嘛。你就當陪我去,好不好?大不了你找個角落,不見他就好了。好不好嘛,Cynthia?”許卉妍和張圓圓撒着嬌。
“你說淩啟政還有個弟弟?”張圓圓一直以為他未婚夫是獨生子,但是想到張雲飛和慕華蘭和她說過,淩啟政是淩瀛的長孫,想想也覺得合理了。
“你連你未來小叔子都不認識嗎?”許卉妍被她一番話差點驚掉了下巴。
“我對他家的事不是很了解,我也不太想了解。”張圓圓托着腮,眼神看向遠處。
“淩啟政有個弟弟叫淩啟越,和咱們一樣大,他們家好像人都特别聰明,從小就跳級,現在在LSE念大三了。他和淩啟政長得很像,聽說人特别帥,跟明星一樣。”許卉妍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提到淩啟越她格外興奮。
“應該不是親弟弟。”她記得陳管家和她說過,淩啟政的父親在他出生前就離世了,這個淩啟越應該是淩瀛小兒子的孩子。
“我聽說他們兩兄弟之間關系還挺好。聽說以前淩啟越是淩啟政幫忙帶大的,我看新聞說以前淩家還馳騁黑白兩道的時候,淩啟越的父母遭遇海難去世,當時記者還拍了你準婆婆抱着淩啟越回家的照片呢。”許卉妍從手機裡拿出新聞給張圓圓看,張圓圓看了一眼,那時候的淩啟政還是十幾歲的樣子,那時候還沒張開,臉依然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她倒是很好奇徐茵為什麼要撫養淩啟越,按理說他和淩啟政是繼承人的競争者。
“時候不早了,下午還要上經濟學概論呢。”張圓圓坐起身,準備去教學樓。
許卉妍喝掉了手中的香蕉牛奶,拉着她的胳膊說道:“那晚上陪我去茶話會吧。我就當你答應啦。”許卉妍丢掉牛奶瓶,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