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藥。”
蘇棠梨即使萬般不情願,卻也沒有辦法,但好像那藥真的起作用似的,車行駛的這一路她都沒有繼續幹嘔,腹部的異樣也逐漸平息。
“多謝。”
大美人幹巴巴說。
喻鸢一腳油門踩到底,黑色邁巴赫穿過熙攘的鬧市區,“我在你們劇組旁邊買了房子。”
明天的拍戲時間很早,蘇棠梨在酒店睡不好,喻鸢想到之前她沉迷買房時安置的幾處房産。
“房子裡都是些以前的雜物,有點亂,不過每周都有人按時打掃,你可以放心住。”
副駕駛的蘇棠梨低垂着眉,沒有說話。
她似乎在用意念和腹中的胎兒溝通,又或者在想些更深沉的東西。
“你會當個好母親嗎?”
omega聲音低沉,她好像并不指望喻鸢回答。
“我,會。”
駕駛位上的女人有一雙動人心魄的蜜糖色眼眸,在陽光下好像是一汪流淌的蜂蜜糖漿。
她還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事實上她以為她和蘇棠梨之間壓根不會有孩子。
但是既然她家藝術家喜歡,那玩一玩過家家也未嘗不可。
喻鸢樂意參加各種遊戲。
蘇棠梨:“如果說我心裡已經有别人了,你還會愛這個孩子嗎?”
喻鸢:“……會。”
如果按照蘇棠梨現在入戲的劇本,那她心中有的人應該是某個男三号,
對應到現實中,要麼是經紀人,要麼是隻有友情且比她大一輪的梁總。
電梯緩緩上升,這是一處視野極好的大平層,從落地窗可以看到劇組拍攝地,直線距離步行隻需要五分鐘。
“我把藥放在茶幾上了,你按醫囑吃。”
喻鸢把風衣随便丢到沙發上,當着蘇棠梨的面換上睡衣,然後大刺刺地在闆凳上跷二郎腿,嘴角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你……”
蘇棠梨站在玄關處沒有進來。
不是她不想進來,隻是室内沒個下腳的地方。
喻鸢說這裡有點亂,屬實是謙虛了。
雜物快堆到天花闆了,可見喻鸢這個人買房隻是為了當倉庫用。
“啊,不好意思,我把門口的清一下。”
說完喻鸢幾個跨步繞過箱子,然後把門口的雜物一股腦的推到了次卧中。
奢侈腕表高定服裝限量潮玩雪茄老酒,這些無論挑一樣都可以擺在c位的寶貝,像是廢品處理站的垃圾。
箱子歪歪斜斜,最頂端的紙箱墜落。
“小心!”
喻鸢一把摟過蘇棠梨的腰,把人貼在牆壁上,手護住她的後腦。
“不好意思,我平時不來這。”
喻鸢心虛的撓撓頭。
這何止是不來啊。
這簡直是從未踏足。
紙箱裡的東西散落一地,一個相框平躺在地面上。
粉色雙馬尾的女孩靠在黑色越野車邊,高擡下巴,手肘撐着個鑲鑽的棒球棍,要多倨傲有多倨傲,像是少女漫裡走出來的中二少女。
如果忽略她十二歲的長相,還真會覺得她車技不錯。
喻鸢臉燒紅滾燙,“我小時候的照片怎麼在這?!”
艹
太傻逼了。
喻鸢沒有注意到蘇棠梨像是灼燒般的視線,她的眼睛死死粘在喻鸢手裡的相框上。
她認識相框裡的女孩。
怎麼是她?!
雖僅僅一面之緣,但過于誇張的粉色頭發,隻要見過一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熱烈,張揚,把她擋在身後,棒球棍被甩出破空聲。
蘇棠梨第一次被人保護。